他的手不住下垂,本该是握着那茶杯,可结果一个不稳杯中茶水尽数洒落,弄湿了身后之人的袖子,也叫简翊安浑身一颤。
不知过了多久,简翊安实在是忍不住了,伸手攀上宫晏的胳膊,片刻后不住喘着粗气。
“殿下,舒服吗?”
宫晏收回手,语气略微调侃。
简翊安自然是没有回他的所问,简翊安缓和了一番,脸上本该带着怒意,可一转念却又不知该如何训斥。
两人才不过和好半柱香的时间,对方却又对他行如此之事。
“殿下不会是想呵斥我吧?可殿下到底记不记得我们本就是夫妻一事,且不说殿下从未和我行过夫妻之礼,如今我帮着殿下想殿下欢愉一番殿下却还要同我置气。殿下心底难不成就真真没有我?”
对方的一番肺腑之言一下叫简翊安不知该如何开口,眼下他是不悦的,可对方所说好像也没说错。他们早已拜过堂,是夫妻,更是同床共枕之人,可两人之间却从未有过肌肤之亲,想来确实是有些荒唐。
”荷儿,我只是觉得你还小。“简翊安吐出了句实话,听闻这避水山庄小姐嫁过来时候不过才十九年岁,简翊安最开始也确确实实对对方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此话一出,本以为这位小姐又会生气,谁想对方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盯着简翊安的脸瞧了许久,突然捂住嘴噗嗤一声,将简翊安吓了一跳。
清朗的笑声不住传来,简翊安不知对方在笑什么,但他眼下又不好起身,身下之感叫他有些不适。
“你笑什么?”
简翊安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宫晏笑得浑身发颤,惹得檐下躲雨的鸟儿都不住迎着雨飞走了。
“殿下啊殿下,你怎就这般有趣。”
宫晏扶住了一旁的椅背,轻触简翊安微红的耳朵,好好端详了一番,还是不禁低下头亲了下简翊安的脸。
“殿下,你这般说法实在是叫我有些羞愧,是我不好,殿下不如先去换洗一身。”
这话说罢简翊安的脸色又是一变,想起刚刚这人都做了些什么,简翊安最终起了身离开了这亭子。
简翊安一走,等宫晏将所有下人挥走,韶梅便出来了。
“主人。”
韶梅也是第一回在远处看到宫晏和那三皇子相处,竟是突然有些理解风灵所说。宫晏刚刚那一幕不像是装的,特别是对方的笑,韶梅听得出宫晏那一瞬是真的被取悦了。
“说吧,都有些什么事。”
宫晏自从进宫来就很少理会江湖事了,可奈何江湖上那些人忘不了他,总要从各个角落里钻出来给他点不痛快。
“主人,去年的柳家坡一事结果出来了,确实如您所想,是罗春一毒手所为,只是那小人事后怕了竟是躲在了罗刹盟里甘愿做个小杂役,只是前些天同那罗刹小姐出来的时候耐不住才暴露。“
韶梅所说这事其实本该和宫晏没什么关系,只是柳家坡全族十余户人家都被那人所害,而宫晏家中又欠了那柳家坡一点人情。虽是父辈间欠下的,如今还得宫晏去还。
“那件事你们确实不好出手,还得我亲自走一趟。”
宫晏望着亭外,不知不觉竟是已经在这沉闷的红墙之中待了这么久,“看来得找个由头出去一趟才是。”
宫晏说着轻松,可他也知道简翊安的性子。
大抵是早就猜到了结果,在简翊安说出后宫晏脸上也没浮现什么不快,他只是站在房里,看着那三殿下将一身新的衣袍换至身上。
“殿下,我就出去几日,很快就回来了。”
宫晏又说了句,可简翊安却觉得对方是在无理取闹。
“你是皇子妃,怎么能轻易出宫?若是在外头出了什么事你又让我如何同你父亲和我父皇交代?”
就算颐尚荷有武功在身,可宫外那般危险重重,对方又怎么保证自己可以完好无损。
“可是殿下我不过是出去几日而已,在遇见殿下之前我可从来都是出入自由,随心所欲的,殿下总不会把我当作金丝雀永远束缚在笼子里吧?”
宫晏缓缓走近,抱住了简翊安,语气又放软了些,“好了,殿下,我知道你是在关心我。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大不了殿下可以派几个手下跟着我,若是殿下真的不放心的话。”
对方这般放低姿态也是少见,简翊安原本强硬的态度突然就松懈了些。
不知从何时开始,对方好像就清楚了他的一切,知道了他的软肋,又会合理利用这些让简翊安变得心甘情愿。
“两日,我只给你两日,两日后不论事情做没做完你都得回来。”
简翊安抬起眼看向不远处梳妆台上的铜镜,镜中他一个男子被对方抱在怀里,可看上去却没有半分不般配。
“好,两日足矣,只是我离开的时候,殿下可得日日想着我才行。”
“怕不是在说笑,日日想着你我公务都不用处理了。”
简翊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