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听话一些。”
听到六皇子三个字,简翊安瞬间便颤抖了一下。
简誩辞的死是他抹不去的痛。他知道他迟早会被报复,却没想到报复的不止他一人。
“他的尸首,你竟然带回来了?”
简翊安反手握住宫晏的胳膊,“你要把他的尸体怎样?他是六皇子,更是西凉大将军,为西凉征战多年,你不能这般!”
“翊安,那你就乖些,我总不会再做什么。”男人站起身,将简翊安从凉水中捞出,褪去他的衣服,将他身上的水渍擦去,就连脸上的灰都擦得一干二净,小心翼翼的,直到简翊安的脸重新恢复白净,他才将他抱到床上。
如此贴近让简翊安莫名嗅到了一股血味。
他刚才鼻间还满是烟熏气味,眼下被对方抱着,却闻得到这股气味。只是他什么都看不到,对方将自己送到床上,随后也没对他做什么,转身灭了烛火便离开了。
宫晏一走出房门,韶梅便上前,面露担忧。
“主上,您的伤”
宫晏在外边与人交手,却在听到这处着火的消息后便立马赶回,待赶回,韶梅看到的便是满身是血的男人。
“无事,不过是他们太缠人罢了。”
宫晏擦了擦自己脸上的血,露出一道小口,已经结了痂,并没有韶梅说的那般严重。
“看来我在宫里这么久,这外头也确实是乱了许多。”
扯下一条发带,宫晏将自己凌乱的长发束起,这才精神了不少,随即嘲讽道,“果然,安稳日子和我无缘呐,对了,听你说今日是阿木将三皇子救出的?”
“是,属下亲眼看到其用钥匙解开的锁,而属下记得主上您从不会将这种东西交予他人。”韶梅也不傻,既然阿木可以将简翊安从大火中救出,那就一定是早有准备。
“果然,你去好好看着他,记住再多看着点风灵那丫头,明白吗?”
“我明白。”
风灵离阿木那小厮很近,这是连韶梅都看得出的。
“对了,还有一件事。”说起这个,韶梅稍显犹豫。
“是寒竹找上来了吧。”
不用韶梅说,宫晏自己便猜得出,寒竹当初为他办事,可后来他却向着宫晏提出以命比武。最后寒竹败在他的剑下,宫晏念在往昔主仆情意放走了对方。可他没想到对方在简翊安那会比在自己这更为忠诚。
“让他进来吧。”
宫晏也很早想找他谈话了。
等宫宴换了身衣服出来,寒竹已经在寒风中等待多时。
他知道宫晏是故意的,故意让他在这等。可为了三皇子,他只能如对方所愿。
“你来寻我,是为何?”
宫晏坐了下,明知故问。
寒竹阴沉着脸,但还是耐着性子给宫晏行了个礼。
“求您放过我家殿下。”
本是乞求,却不想对方听了却突然笑了起来。
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至极的笑话。
“寒竹,你对我总不能是不了解,竟还能问出这般可笑的问题来。”
宫晏侧过身子,给自己倒了杯茶,这处是他在江湖的庭院,这儿也比那皇宫要自在许多,“再说了,这世人都知他犯了罪,你现在让他出去,他能去哪?”
“殿下没有罪,为何又要被囚禁于此?”
寒竹清楚,当初若不是宫晏,简翊安或许已经坐上了那九五之尊之位,“你代颐尚荷进宫本就是戏耍殿下,如今更是。”
“我戏耍?呵呵——是啊,我本就这般恶劣,寒竹你应该是早就清楚的。”
男人轻抿了口茶水,并不在乎寒竹所说。
这世间对他的争议很多,他不在乎这么两句。
“可殿下终究是皇室的人!你现在犯的是诛九族的大罪,宫晏。”寒竹依旧不死心,他来这便是想带简翊安离开。
“诛九族?那便让他来诛。”
宫晏歪着头,满不在乎,“寒竹啊寒竹,你至少也跟我过一段时日,我什么性子你还不知?简翊安在我这我留他一条命已经是慈悲了,我本就是一把刃,又为何要把自己当做寻常人来看?”
“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宫晏,我们殿下为了那皇位谋划这么久,怎么可能会这般冒险的给你下毒,他又不傻。”
寒竹自己也想不明白,他和韶梅不希望简翊安和宫晏那般下去也就算了,简翊安怎么可能会在这么重要的时候对宫晏下手?这不合逻辑。
这个问题宫晏自己也想过,想到的却是对方可能是将他当作了一个把柄,待他登上皇位,宫晏在他身侧确确实实是个威胁是个祸患。
不过,这一切对方利用完他再下手不是更好,又为何要这么迫不及待的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