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翊安的手死死抓着对方的肩,咬牙开口:“既然明日要出门,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明日出门是明日之事,平日里翊安睡得早,今夜却等了这么久都要与我谈心,那便也不能浪费了这机会。”
宫晏说着手中便多了一个一支瓷瓶,简翊安软着身子意识到这瓷瓶里装着的不会是什么好玩意,挣扎着要从宫晏身上下来,但对方仅仅一只手就让他动弹不得。
“你敢”简翊安走不了,只能嘴上恶狠狠地威胁,只是很可惜,他恨自己打不过对方,对方今夜也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少年红粉共风流,锦帐春宵恋不休,翊安,此乃莲花宫的秘药,并不是外头那些个花柳巷子里专供调教的烈药。”
明明顶着一张美的不可方物的脸,那嘴里说出的话却一个字都不是简翊安想听的。
他死死闭着嘴,想着逃过一劫,可对方却早就料到,宠溺一笑,手上却毫不犹豫地将其塞到了简翊安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
“你找死。”
感受到自己身子的异样,简翊安终于是有了要将宫晏刮了去的念头来。奈何对方不等他说完,搂着他便滚上了床,像是知道简翊安性子羞赧,又用内力将那窗合上。
人影攒动,月色暧昧,直到简翊安整个人眼神涣散地躺在那不住喘息,他的头发才被旁人缓缓撩开,对方一脸餍足,却还不忘调侃逗趣。
“不过就是颗补药而已,翊安。”
宫晏握着简翊安的手,对方的手心温热,脉象平和,早就不是当年那天生体弱的三皇子。这两年他也算是寻到些好的东西就拿回来给对方喂下,还带其一同习武,调和身子。
简翊安听到他这话呆了一会儿才明白是什么意思,想抬手却又因精疲力尽而动弹不了,身上未着片缕,只能由着对方肆意摩挲。
“若想看遍江河美景,总得长命百岁才行啊,翊安。”
宫晏看着简翊安不甘心地闭上双眸,沉沉睡去。
梦里,简翊安仿若听到了有人在唱歌,像是一曲民谣,他听得模糊。仿若置身江海,恍惚间却又登顶山巅。孤舟白雪,枯林落日,这些他好像不曾见过,也不能听过。
既是如此,那模糊不堪却又惹得他夜夜不安的梦魇便困不住他,永远都困不住
京城
京城于简翊安而言是个极为陌生的地,他的记忆不过短短两年,他记不得自己有没有来过这儿,更记不得自己的家到底在何处。
两人在城外下了马车,徒步走进京城。这处也确实比他待了两年的镇子热闹许多,随处可见的酒楼,繁花似锦,烟雨楼台,一眼望去满是人,他站在城门口,竟是有些迟疑。
这时一点雨水落在他的鼻尖,幸好宫晏带了伞,稳稳当当地撑在了他的头顶。
“怎么?不是说要来京城瞧瞧,如今来了这怎就这副表情?”宫晏见简翊安一副迟疑深思的样子,以为是害怕,于是拍了拍其肩膀安抚道,“放心,我在这呢,京城也不过就是人多了些,无需在意。”
“宫晏,你先前说我就是从城里来的,你说的是京城吗?”
在宫晏的谎言之中,简翊安是个城里大户人家的少爷,当然,简翊安从未信过。只是如今到了京城,他却觉得此处格外熟悉。
这里,就是他的故乡。
简翊安低下头,莞尔一笑。
“我不怕,走吧。”
简翊安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睹物思情,而是那封信。信的主人简翊安不知道是谁,但他很清楚那一定是个故人。
而对方之所以只给他送信不能亲自见他,想来也是因为一个人。
抬眼看向宫晏,简翊安的眸色渐渐变得复杂。
“前边有家糖津铺子很好吃,你要不要尝尝?”
宫晏指了指路的尽头,简翊安朝着那头望去,但目光却是稳稳落在了一旁大若船帆的招牌之上。上边“万华楼”三个大字娟秀有力,很是扎眼。
“那是什么地方?”
简翊安抬了抬眉眼,朝着宫晏问道。
宫晏不疑有他,顺着简翊安的视线看向了万花楼,随即浅浅一笑。
“那处是文人雅客最爱去的地方,在那吟诗作对,可谓是西凉风骨。”
像是看出了简翊安眼中所想,宫晏主动道,“翊安想去瞧瞧?”
“没有。”简翊安收回视线,否认得果断,“什么文人雅客,我不喜欢。”
“不喜欢也能去瞧瞧,这京城也就这些最盛行了。”
正如简翊安想的那般,宫晏确实还是带着他去了万花楼。这处也和宫晏说的一样,进进出出的都是些看似端庄的文人,简翊安见状就要往里走,可谁想他刚一踏入,后头便传来阻拦的声。
转过身一看,竟是宫晏被拦在了外头。
“那位是我的朋友,为何不能进?”简翊安不明白这是什么原因。
门口的小厮不语,反倒是一旁走过的一位公子替简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