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面前的人。
“你知道的太多了,阿木。再说了,我这人记仇得很。”
简翊安抵在阿木耳侧,轻笑开口,语气随和,“当初你便骗了我,换了我的药,我若是你便不会回来。”
若不是阿木从中作梗,一切或许都不会发生。
简翊安当初不曾想过要杀宫晏,他只是觉得对方说要留在皇宫一事可笑,哀于宫晏要被困于皇宫这个牢笼之中。
送走对方,本该是最好的决策,不论他喜不喜欢对方。
“可是殿下”
阿木意识到自己要死了,脸上的惊愕转而化作痴迷的笑,贪念在此肆意涌出,望着他追随了数年的主子,“我对殿下,也是一心一意的,不是吗?”
血不住从喉间涌出,简翊安将匕首拔出,温热的血溅了他一身,很是黏腻。
对方不再出声,径直倒在了地上酒杯的渣滓之上,瞳孔涣散开去,不过顷刻便没了性命。
简翊安望着手中的匕首,动作熟练地擦去了匕首上的血,垂眸看着地上的尸体,毫无怜惜。
“处理干净。”
刚说完,一旁便响起寒竹的声音:“是,王爷。”
简翊安抬眼,望着东南边的天。
“这酒喝的,天倒是快亮了。”简翊安侃侃道,眉眼却是紧蹙。他低下头,嗅了嗅身上的血味。
和那人偶尔回来时候身上沾染的一模一样,叫人恶心。
解药
待第二日,简翊安便将此事告知了皇帝。
皇帝大喜,但很快又意识到武林盟并不是个想去便能去的地。
“若是陛下信我,我可以帮陛下去将此解药寻来。”
简翊安稍稍俯首,主动请命。
可简淮羽却是迟疑了。
“你有法子将其寻来?”
“是。”
像是笃定了自己能做成,简翊安朝着一旁的大监与下人看了几眼,皇帝立即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随后便只听简翊安轻声道,“皇兄,这从武林盟手中拿东西确实不好办,可若同他们借借反倒会简单许多。”
“你什么意思?”
简淮羽未曾在江湖之中生活过,自然不懂简翊安话里的暗示,对此简翊安也只能将此法子挑明了去。
“既是讨要无果,便只能偷了,皇兄。”
虽说这两年大多只是在镇子上过些平日无聊的日子,可由于宫晏的缘故,简翊安还是知道一些江湖上的规矩。这偷东西,也需得寻高手帮忙。
待回到重华殿唤来寒竹,简翊安却叫其去寻那日在镇子上碰见的两个江洋大盗。
“殿下,武林盟可不是什么小地方,此举实在是有些冒险了。”
寒竹不敢揣测简翊安所想,但也清楚简翊安所说有多危险。武林盟里高手如云,若是被他们发现简翊安的来意,恐怕根本不会让他回来。
“我自有分寸,你按我意思去做便可。”
没有任由犹豫,简翊安就好像跟宫晏相处久了,行事也变得狂妄了起来。趁着夜色,他再次背着众人出了宫门。
只是这回离开前,他在重华殿的门前驻足了许久,望着那早已人走茶凉的院子,心底竟是没有一丝不舍。
“寒竹,你喜欢这吗?你是江湖中人,按理来说不应该喜欢这才对。”
“只要王爷在这,属下便在这。”
寒竹不假思索地开口,他留在这的原因从头至尾都不过是为了追随简翊安罢了。他的野心并不大,但宫晏满足不了,简翊安却可以。
“寒竹,那皇位注定是不属于我们的了。”
简翊安稍稍向前倾身,吐出了实话,“我输了便是输了,改变不了什么。”
现在,他好像不是很喜欢那个皇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