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杀人灭口的活,这江湖最多见。
“好,王爷,若是真能杀了宫晏,你便真真是我谢一刀,更是整个武林的贵人。”
此事便是这么敲定了。
待宫晏拿到不知何人送来的信后,从里边拿出了简翊安腰间的那枚玉牌。这玉品相很好,温润透彻,不可能是有人做了个假的送来。
“倒是有人急着要去见阎王。”
宫晏将那封信里外瞧了许久,手中的玉牌收起,却被一旁的宫清风看出了点什么。
“不会,那王爷被人给绑了吧?”
宫清风听到此话,顿觉不妙,“此事我们还是别插手了。”
“不插手?若到时他死在了这,您觉得朝廷能让我们置身事外?父亲,我怎么觉得你这头是愈发蠢笨了,怕不是龟缩在此将胆都给丢了去。”
软剑从袖中划出,若不是宫清风反应及时,他的手都要被对方给砍了去,“宫清风,若不是我,你早就是条丧家之犬,当年五大派打上武林盟,若不是我将他们杀了个精光又怎会有你眼下的风光无两。”
“所以你更不能走啊,晏儿,你若是插手此事,那我们与朝廷之间”
“勾结又如何!做朝廷的走狗又如何!你们倒是一个个做了豪杰,瞧着威武的很。宫清风,你从未将我当作儿子过,你不过是怕我不帮你做那恶人,整个武林便会来对你举剑。你若不是我父亲,我当年第一个砍的便是你的头。”
谁人都知宫晏武艺高强,天下第一,可又有谁真正将他当作人来看。
宫晏走的是毫不留情,一旁的管事也是没法将其拦下。待对方走后,周管事只能焦急地去问自家盟主。
“还不快派人去通知朝!他家的王爷被抓了,总不能怪我们头上。”
宫清风哆哆嗦嗦起身,宫晏所说表明了是要插手此事,他也只能给自己留条后路。
“可盟主,我们不该先去帮少盟主吗?”周管事还心系宫晏,谁想听到此话,宫清风却是摆摆手,怒从中来。
“管他做什么!他这般糊涂,有本事他真死在那,倒是也没人再骑我头上!”
宫清风与宫宴虽是父子,可两人这些年互相威胁,那点父子情意早就消磨殆尽,但为了武林盟,宫清风一直都是由着对方,不想过了这么多年,对方更没将他放在眼里。
“他也不想想若不是我,他哪来的这一身本事!”
宫清风怒不可遏,可周管事却只是不住叹气。
到底是从小看着的少爷,周管事只记得宫晏小时候那安静听话的漂亮样子。那时候的宫晏明明是最懂事的孩子,喂了毒后却是性子大变,成了如今模样。
可悲,可叹。
“这处是哪?”
简翊安瞧了眼四周稍稍老旧的器皿,地上还有一些个奇怪的符,只觉得这处不是什么好地。
“安魂塔,你不知倒也正常,当年我五大派攻上武林盟,势要将宫清风那没良心的小子给抓起来,当年若不是我们选他为武林盟主,这江湖怎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谢一刀抓起一壶酒,随手倒在了地上,那酒顺着地上的凹槽一点点往下淌去,最后汇到了整个屋子最中间嵌入地底的鼎里。
“你的意思就是说这宫清风当年非但不交出他那武林盟主的位子,还叫宫晏将你们给赶走了?”简翊安也听说过此事,如今从谢一刀口中听到只觉得熟悉。
“赶走?可笑。那宫晏冷血无情,杀人如麻,若真是赶走倒也行,可惜啊,我那几个兄弟全都死在了武林盟的山底,最后又被宫晏丢进了乱葬岗去。”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谢一刀将手中的酒壶狠狠砸向了地上,碎片溅起,划破了简翊安的脸。伴随着刺痛,血不住往下流,简翊安却也只是抬起手轻抹了一下。
望着指尖的红,简翊安犹豫了一下,将其随意捻了捻。
很快,外头便响起了嘈杂声响。
门被打开,外头乌泱泱的一片叫简翊安眼底划过谨慎。
“二弟!你说寻到了杀死宫晏的法子,是真是假?”
来人手持两柄流星锤,左眼蒙了层白翳,瞧着像传闻中的暗宫之人,那暗宫早些年曾在宫里伤过简翊安,后来好像是被宫晏亲自上门杀了不少人,如今听到宫晏二字,这暗宫几乎就是恨得牙痒痒。
“自然是真,大哥,那宫晏此回必死无疑。”
谢一刀将那暗宫的人迎了进来,那人第一眼瞧见的便是简翊安,凶恶的脸上浮现杀意,询问谢一刀简翊安是谁。
“此乃当今王爷。”
谢一刀不清楚当年皇宫里的事,便答了。
不料听到此话后,那暗宫之人竟是一下举起手中的流星锤朝着简翊安砸来,若不是简翊安闪避及时怕是就要变作那一滩烂泥了去。
“王爷,原是当年的三皇子,你竟是还活着。”
当初暗宫帮着当今皇帝刺杀简翊安,谁料却惹怒了宫晏,最后落得这般狼狈的下场。因此,简翊安也算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