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铭回身:“没事。”
看他走了,男人才远远地“呸”了一口:“不过是靠着有钱人捧起来的玩物,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东西了。”
看上去是一出强抢民男不成遭反噬的老套戏码,沈舟然兴致缺缺收回目光,心想不愧是早年未净网的嗯劈小说产物,随便吃个饭都能遇上这种事。
不过,刚刚那个侧影好像有点眼熟。
沈舟然开始思索到底哪里眼熟时,沈骆洲夹过来一筷子剃好刺的石斑鱼,打断了他的思路。
算了,应该不太重要,不然他不会想不起来。
沈舟然把鱼肉含入口中,细细咀嚼起来。
这边,一上车王洋津就忍不住抱怨起来。
“我说祖宗,你也看看场合,餐厅是你能闹事的地方吗?你知道洗一次通告公司要花费多少公关费吗?你现在不是之前,之前好歹还有那个小少爷帮你顶着,现在你俩闹掰了,又不是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看你笑话……”
他的话被闻铭的眼神打断。
闻铭目光冰冷犀利,咬着后槽牙磨了磨:“我赚的钱不够你的公关费?再跟我提他,你就可以带别人去了。”
闻铭现在红透半边天,想当他经纪人的人海了去了。王洋津讪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想劝你冷静点,别生气,气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闻铭懒得搭理他,鸭舌帽一摘,扣在脸上不再说话。
王洋津不敢打扰他休息,欲言又止几次,还是闭了嘴。
他说的其实是实话,即便闻铭看不上沈家那个小少爷,但也不可否认对方给他们带来了多少好处。光媒体看在沈家的面子上,就不敢胡乱报道闻铭的负面新闻。
结果两人一闹翻,想踩着闻铭上位的人纷纷冒头。这顶流的位置看似鲜花着锦,却稍有不少就会坠入深渊。
闻铭坐在车后座,闭眼休息。
脑中却回想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几个月没见,也不知道去哪里勾三搭四了,跟他吃饭的人竟不是梁思砚他们,而是一个陌生男人。
新傍上的目标?
可真够离不开男人。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个鄙夷凉薄的弧度,似笑非笑。
自己当时怎么会看上这种人,甚至还……
真是一想到就恶心反胃。
结果这件事还是被人爆了出来,闻铭工作室装死不回应,粉丝一口咬定是假的,闻铭身上自带巨大流量,广场上掐了起来,很快上了热搜。
沈舟然早上起来时,这条热搜已经消失了。
沈妈妈喊他:“小乖,快过来。”
沈舟然应了声,去找沈妈妈。
沈妈妈在衣帽间换衣服,拿起两件颜色一样的礼服问他:“快看,妈妈穿哪件好看?”
沈舟然仔细对比:“左边的,有收腰。妈妈穿上更显身材。”
沈妈妈很满意,沈舟然在着装这方面比沈爸爸和大儿子强太多,总能解决她的选择困难症。
“好,那就这件。”
“妈妈是要参加宴会,还是学术会议?”
沈妈妈是a大文学院的教授,平日里这种学术会议和文化沙龙都会邀请她参加。
“当然是要参加宴会,正好把你也带上,”沈妈妈拉着他去选衣服,“整天待在家里会闷坏的,要多跟人聊天社交。”
她正好拉住了沈舟然的左手,沈舟然猛地一缩。
沈妈妈疑惑回头。
“不小心撞到麻筋了。”沈舟然装作揉胳膊的样子,回避沈妈妈的视线。
“撞哪了?我看看青了没。”沈舟然给她看,见没事沈妈妈才放心。
沈舟然的皮肤真的很容易留印子,轻微磕碰有时都能有淤青,得时时注意。
“没事就好,快来挑衣服。”沈妈妈隐下心头的异样,笑着招呼他。
“是拍卖会吗?”沈舟然问。
“当然不是,是有人得了个珍贵的青铜器藏品,让我们去品鉴。”职业原因,沈妈妈对这方面很感兴趣。
沈妈妈拉上了小儿子,大儿子当然也逃不掉这次的宴会。
“就当放松一下,去交交朋友。”她的原话是这样的。
她给兄弟俩选的衣服款式相似,颜色一黑一白。沈舟然是白色西装,身子清隽挺拔,有股贵公子淡漠出尘的矜贵。
沈骆洲则是沉稳的黑色,西装革履,肩部线条利落得体,展示着他宽肩窄腰的完美身材。
袖扣和领带夹这种小细节沈妈妈也精心挑选了很久,两人设计相似但各有风格。沈舟然手腕上的串珠拿下来了,换成了银色宽带手表。
沈妈妈对兄弟俩的着装很满意,挎着沈爸爸的胳膊给门口迎宾的侍者递去邀请函,四个人踏入觥筹交错的宴会大厅。
甫一踏进这里,沈舟然便感觉有数道视线齐刷刷落在他身上。
顺着目光回看,发现不少人称得上面熟,想来过去的两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