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手里。
闻铭开车去接的他,到了地方停好车,去开副驾驶的门。
“不怕被狗仔发现?”
闻铭手搭在上面防止秦霜鱼撞到头:“没事,他们不敢乱写。”
秦霜鱼笑:“你这几天麻烦事挺多吧,还不在乎名声啊,不会是虱子多了不怕痒吧。”
闻铭知道他说的是之前自己在一共舞台最后谢幕没出场的事情,这几天一直被网友拿出来群嘲,说他输不起,心眼小。
想到这件事的始作俑者,闻铭眼神一暗,让自己不要再想,在秦霜鱼下车后关车门:“走吧。”
他没直面回答自己的问题,秦霜鱼也不再追问,进了酒吧。
举办人包下了一整个民谣酒吧,此时中央的舞台上,有人拿着吉他正在弹唱那首夏天很火的《克莱因蓝》,调子悠扬。
“学弟现在是真火,”他微笑着偏头问闻铭,“你说是吧?”
闻铭意味不明“嗯”了声。
“怎么感觉你今晚兴致不高?不开心吗?”
“没有,”闻铭否认,在看秦霜鱼是眼神柔和下来,“跟你出来怎么都很开心。”
那双深邃的眼睛里褪去了桀骜难训,好像只为自己一个人臣服的成就感,秦霜鱼完全无法拒绝。
当初在国外遇到闻铭,他就是因为这双眼睛有了一丝心动。
但仅仅是心动,还没到发展的地步。成年人都会深思熟虑,互相试探。
举办人没想到秦霜鱼会来,更没想到他带来的男伴是闻铭,出来迎接时惊了下。
“朋友。”秦霜鱼介绍。
“你好。”闻铭颔首,表情显而易见没有之前那么冷,那么生人勿进了。
然后接下来一整场聚会玩乐里,举办人亲眼目睹了所谓“朋友”。
不是,你们管这种处处照顾,处处细心的关系叫朋友?
举办人心底疑惑,可是自己听说闻铭不是跟沈舟然在一起吗?还是他太久不关心圈里事,已经有了新版本了?
同龄人玩得也是同龄人的游戏,聚会游戏无外乎那几种,秦霜鱼来时他们正在玩真心话大冒险。
两人加入进去,几把下来成功破冰,几人都熟络不少。
很快,秦霜鱼被选中了,选了大冒险。
别人不敢乱开他的玩笑,让他上台唱一首歌算完。
秦霜鱼说:“那我唱一首《梁园京阙》吧。”
他找人借了把吉他,唱了起来。整首词有民国戏伶的韵味,只是太过哀伤压抑,词里唱尽了一个戏子颠沛流离,最终客死他乡的悲剧故事。他的人生是完全灰暗的,没有一丝光彩,最后到死都不快乐。
“好听是好听,但我好像之前没听过,是霜鱼自己写的吗?”
“我倒是在哪听过,很熟悉啊。”
“写这首歌的人是经历过什么嘛,这词太致郁了。”
“沈舟然写的。”
见众人纷纷转头看自己,闻铭似乎不觉这件事由自己说出来有多奇怪,平静道:“很久之前的了,可能微|博能翻到。”
“哦哦,原来是沈舟然写的。”
“我搜到了,竟然是四年前的,那时候他才刚上高一吧,就能写出这么好听的歌了?”
“人家这叫天赋,你高一的时候还不认识阙这个字怎么读呢。”
“滚吧,我初中就认识了。诶不对啊,四年前的歌,那你怎么知道的?”
这人问完就被身边人捅了一肘子,瞬间意会,闭紧嘴巴。
闻铭淡定回道:“我之前跟他有合作,了解过。”
“哦哦,工作了解下同事确实挺正常。”
几人把这个话题揭过去,又开始认真听歌。等秦霜鱼唱完,大家鼓掌捧场后,继续进行下一轮。
只有闻铭好像不在状态。
“你怎么了?”秦霜鱼间隙抽空问他。
“没事,在想一些工作的事情。”
“出来玩就好好玩嘛,想那些扫兴的干什么。诶,你把手边的果盘端过来,那是我刚点的,想吃芒果了。”
闻铭“嗯”了声,给他递过去:“要帮你切成快吗?”
“不用,我自己来。”
别人起哄:“都说闻铭娱乐圈第一臭脸,怎么遇到了咱们霜鱼也会照顾人啊。”
秦霜鱼笑着说:“那证明你们看事情太表面了。”
闻铭没做声,举起酒杯喝了口,掩下其他情绪。
他不应该当着秦霜鱼的面脱口而出那首歌名的,这太奇怪了。
怎么会有人还记得另一人四年前随手发在网上的歌呢?工作人员可不管调研这个。
他来参加聚会是想转移注意力,忘记有关沈舟然的事情,结果怎么起了反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