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纯似乎找到了新乐趣,她发现蒋祈这个人还挺好玩。
和他聊天不像别的男人一言不合就聊骚,黄色话题不离,反正,为数不多的正常男人。
她现在没事可做,只能倒数着日子过。她考虑过了,失去自由之前,决定放肆一回。
徐敬洲有什么了不起……
好吧,他就是了不起,只是不喜欢她罢了。
蒋祈发微信问她要不要出来,许纯再三思索,突发奇想去一个地方。
‘介意去游乐场玩吗?’
蒋祈,‘你喜欢就好,乐意奉陪’
就这么敲定了,许纯当晚早早安睡,第二天下午出门。
画眉抹唇,头发用卷发棒卷得微蓬,粉白色搭配,温柔可爱,一看是约会装扮。
刘姨看了揶笑,“是不是有男朋友了约会去呢,穿那么漂亮。这几天看你出去得频繁,很开心。”
好话任谁都爱听,许纯转了一圈,开心笑着,“我确实是去约会,不过还不是男朋友。”
“这么说来,也差不多成了,到时候带来阿姨帮你把把关。”
许纯笑笑,她挎上包要走,转身一看,谁知徐敬洲这时间点还在,瞧他穿戴整齐,似乎也要出门。
自那天上完床之后,他们之间恢复原来的互不干扰模式,或者更甚,许纯都不想看到他的脸,见了心生烦躁。
人在屋檐下,秉着礼貌原则,她生硬地扯了下嘴角,算是打过招呼。
她先走开,徐敬洲跟在她身后,打量起许纯的一身,在她即将越过等候他的车子时,他开口了,“去哪?”
说这话时,他已大步来到许纯眼前。
许纯的视线只瞟到徐敬洲胸前衣服的纽扣,精致锃亮,连一颗纽扣,都彰显着精贵。吹了小会儿冷风,她外露的手已经冰冷,伸展几下放回兜里,“我要去海湾游乐场。”
徐敬洲盯着她闪动的睫毛,紧绷的面容不知为何霎时缓和,温和道,“那正好我顺路,送你过去。”
许纯满脸奇怪,一是他的态度,二是他什么时候那么善良了,她当然要拒绝,话到了喉咙,徐敬洲却强势,笑着务必送她去,拉她上车。
许纯只当他脑子一时坏了,神经病。不坐白不坐,省了打车费和时间,她便不再推辞。
徐敬洲视察的地方离游乐场不远,到了游乐场门口临时停车处,许纯说声谢谢,下车,徐敬洲目送,从车玻璃看到那道身影轻快地走向不远处的高大男子。
这里车多,司机开的慢,因此他瞧的真切清楚,男人的长相。
“徐先生,前面路段在施工,需要绕远一点,您不赶时间吧?”
徐敬洲问司机离目的还有多远,司机看了下导航,一公里左右。
走路需要十几分钟。
徐敬洲果断选择走路,命司机在前面停下。
到了开发区地点,早有一行人等着,叶秘书率先迎来,“市长,怎么走路过来了?司机呢?”
徐敬洲简单解释几句,在几人拥护下进去施工地,周边用挡板围起来,里面工人在施工建设。
一行人进去了一个简易搭建的休息室,其中一个带着安全帽的男人毕恭毕敬问候。
徐敬洲例行问了些问题,包工头许是第一次见大领导,略紧张,也生怕出错,板板正正地回答,好在把重点无误的表述出来了。
“规划图呢?”
包工头听了,连忙从桌上的公文包上掏出一沓资料,双手递给徐敬洲,“规划图和各种要求规范都在这,您过目过目。”
徐敬洲翻看了一遍,指出几处建议,包工头连连称是,紧着又听到徐敬洲沉声问,“听说前几天你们这里差点闹出了人命,怎么回事?”
包工头头皮一紧,冷汗都要出来,吞咽了下口水,“这是意外,事情是这样的市长……”
徐敬洲冷冷打断,“意外?拨下来的钱不够你们给工人发工资是吗,装口袋装得比谁都积极,出了事一个个推卸责任比谁都快,你跟我说这是意外?”
夹着利剑般的话语射出,威严,压迫十足,包工头大气不敢出喘,低垂着头没吭声。
毕竟一大笔钱去向,他心里门儿清,一层一层分拨下来,到他手里自然也要抽些‘油水’,这次没注意多抽了些,导致小部分工人工资没了,那些人大闹一场,过程起了点纷争,其中一个工人重伤,闹得比较大,他担心上面的人知道,硬生生压了下去,谁想到这徐市长不仅知情,还当面问出。
打得他措手不及。
“怎么没声了?受伤的工人在哪?”徐敬洲抬眼。
包工头抬头,眼神往随从的一个中年西装男人瞟了下,又很快收回,恭敬答,“那工人现在躺在医院。”
“工伤费,补偿费,医药和安抚费都承担了吗?”
“……能补给的费用都由我们出了。”
支支吾吾,含含糊糊,根本就是在和稀泥,这种事情徐敬洲见过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