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初见周扬时,便发现此子有些怪异。
那时他只是灵台初期,可短短数月时间就突破了灵台中期,而且还经历了荒原里的数千里奔波,比万剑门的灵后甚至灵巅弟子还要出类拔萃的多,这可不是用怪字便可以形容的了。
“在下已然易容,大小姐还能看出来,真是慧眼如炬,眸光似箭呢!”周扬讲完过往后,还不忘恭维了强霞一句。
“易容?”强霞闻言,诧异的看向周扬。
周扬一愣,难到她没看出自己是易过容的?
“这不是周公子的本来面目吗?难道上次公子显露的并非真容?”强霞更诧异了,疑惑道。
“当然……”
周扬一下醒过味来:“自己是猪脑子啊,上次易容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前的事,自己的这张脸估计在数天前便恢复如初了,还在臭美什么人家记住了自己的气息,我呸!”
这次糗大了,周扬尴尬不已。
其实这也难怪,他一直在逃命,哪里还想的起易容失效之事。
“怎么客房内不放个铜镜呢,淋浴完照一照不就没这回事了吗!”周扬暗自埋怨起万剑门来。
“咳,咳!”周扬干咳了两声,道:“哦,是这样的,在下进入城北荒原之前是易了容的,怕被玄符宗的人发现嘛,是吧。不过昨日我还是易过容的面貌,不想今日又变回来了,可能是洗掉了吧,呵呵。”
“原来如此。”强霞算是听明白了,不过她何等聪明,马上便猜出了周扬的其他心思,不禁莞尔。
就在周扬和强大小姐相谈甚欢之时,安平城北三千里外的狂风森林深处,一座刚搭建不久的木头房子内,两人端坐于正中,一黑衣人在稍远的地方垂手站立,正在禀报着事情。
“你是说,出现了强于天元修者的高手?”端坐的灰袍老者皱眉问道。
“正是。在那一瞬出现的气息比天元修者强大的多,不过只几息间便消失了!”黑衣人再次躬身道。
“照你的说法,那岂不是金丹高手?安平城内除了你我两派之主外,只有青虚子和伏灵子了,难到是这两位亲临?”另一位端坐的青衣老者转头道。
“或许是吧。新矿脉的开采,说小了能提高我们两派的实力,说大了能改变安平城的局势,那两位有觊觎之心,也非怪事啊。”
“金长老所言不虚。那两派想打探新矿脉的底细倒可以理解,但金丹高手亲自出动,这便让人费解了。况且那两位均是老谋深算之辈,尤其是伏灵子,突破金丹都能隐忍数年,我想他们是不会轻易离开山门的。”
“那便怪了,难到安平城出现了第五位金丹高手?”金长老眉头深深皱起。
“会不会弄错了?”
“回禀陆长老,属下和张执事都感知到了那人的气息,绝对没错!”黑衣人笃定道。
“如果不是那两位,应该还有一种可能。”青衣陆长老沉思片刻后道。
“陆长老说来听听。”
“新矿脉之事已人人尽知,只不过外人不解详情而已,但消息或许已传到了定北三城也说不定。”
“你是说,定北三城的高手也到了安平?”金长老惊道。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毕竟矿脉动人心呢。”
“如此的话,我们应将此事速速禀报给宗内!”
“或许你我两派之主已然知晓。”陆长老却道。
“哦,很有可能。你我没有能力感知,但金丹高手却可以。不过知晓归知晓,我们必须禀报上去,否则便是失职。”金长老又道。
“那好,你我二人分别上报吧。”说罢,陆长老站起身,向金长老抱了抱拳,转身便出了木屋。
“管成确信已死吗?”待青衣老者离开后,金长老继续问道。
“确信。”
“哼,五名弟子追杀一名灵台四重修者,让他跑了不算,还被击杀了两人,你们能的很啊!”金长老沉下脸冷哼道。
那名黑衣人不敢接话,头越发低了。
“普正居然出现了,铃儿那丫头真不让人省心。对了,你认为他能活下来吗?”
“他伤的极重,不死也得成为废人。”
“唉,何苦呢。”
“长老,追杀普正的人已经回来了,要不要问话。”
“算了,问也问不出什么,普正做事小心,只有没抓住他,不会留下什么线索的。还有,普正和那小子的事不要外传,尤其不要让三圣教的人知晓。”
“属下明白。不过宗内传来的消息说,安平城内没有查到那人的任何信息。”
“哦,难道铃儿那丫头,真的和定北三城的人联络上了?好了,你先下去吧,吩咐参与追杀普正的弟子,口风要紧,谁泄露了此事,门规处置!”
“是。”黑衣人躬身退出房间。
“唉,铃儿,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与宗主对抗,不会有好结果的。我已经对不起老宗主一回,不想再为难你了。”金长老叹道。
大船三层的闺房内。
“你们也去历练了?”周扬一听历练二字,条件反射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