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想不到我会殒落于此,难道此乃天意吗?铃儿,杏儿姐,我们只能来世再见了!”周扬暗叹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
此时他的脑海中出现了铃儿的身影,而后便是杏儿那哭的发红的双眼。
范渊的手上出现了银白之色,这是法力之光摧动的前兆。
“咦?”然而还未等法力之光击出,范渊却脸色微变,不禁轻咦了一声。
而周扬也突然觉得怀中一动,好像是储物袋内的某件东西颤动了一下,不过瞬息间便停止了。
一只法力大手突然出现在周扬面前,“刺啦”一下,其前胸的衣袍便被大手撕开,那只储物袋被迅速拉到了范渊近前。
“嗯?”范渊的眼神又是一凝,死死盯住了周扬脖子上挂着的一物。
周扬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的望着储物袋被范渊抓去。
却见范渊又看向自己,他不禁心头大怒,连灵台境小修者的储物袋也看的上眼,而且还不满足,似乎连其玉佩也要拿去,真他娘是个贪心不足的老家伙!
他刚想破口大骂,范渊的声音却传了过来:“你不是周天宗弟子!”
“你如何知道的?”周扬一愣,不禁脱口而出。
对方仅凭一个储物袋,就能判断自己并非周天宗弟子,不会这么厉害吧!
“你是屠燕人?”接下来的一句话,更让周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又怎会知晓自己乃是屠燕人氏?
“不错。”
“这便对了,你随我来。”范渊转头望了两只白虎一眼,似乎是低语了几句,又指了指跌坐在碎石路上的诸人。
两只白虎一左一右分散开来,死死盯住了普正等人。
范渊法力大手再现,一把抓住周扬,将其扔向竹屋,不过并没有之前般重重的摔在地上,而是轻轻落下,并无半点不适。
片刻之后,他便感觉自己身上有了些许力气。又过了数息,丹田内的灵力似乎也可以动了。
难道是化灵散的毒解了?
未及周扬细想,他眼前人影一闪,范渊已出现在竹屋内。
“前辈,你……”周扬不解,疑惑的看见范渊,暗道莫非他也是屠燕人,这是碰到老乡了?
“你可是叫周扬?”范渊坐在竹椅上,脸上不再冷漠,似乎还出现了一丝笑意。
“晚辈正是周扬。范前辈,你,你也是屠燕人吗?”
“非也。”
“那……”
“呵呵,我虽非屠燕人,但却与你有些渊源。”
“渊源,与我?”
“不错。对了,你双亲还好吗?”
“他们……”周扬一阵黯然。
“怎么,难道他们......”范渊收敛了笑容。
“先父十数前年外出后,便再也没有回来,先慈没多久也郁郁而终了。”
“为何人所害?”
“至今还未查到。范前辈认识晚辈的双亲?”
“唉,我与你父母有一面之缘,那时你才刚刚出生。”
“啊!那,那前辈又是如何认出我的?”周扬吃了一惊。
范渊一指他脖子上挂着的物件。
“玉佩?”周扬这才了然,不禁低头轻轻抚摸起来,口中喃喃道:“我隐约听母亲说过,此玉佩乃是一高人所赠。啊!难道便是前辈你!”
“你弄错了,此玉佩并非范某所赠。唉……”范渊摇头,而后轻轻叹息。
“不是前辈所赠!那是何人呢?”周扬急声追问。
“他,已然仙去。”
“过世了!敢问那位前辈名号为何?”周扬一愣。
“你父母未将此事告诉你吗?”
“晚辈那时尚在懵懂,只对这玉佩有些印象。”周扬摇头。
“也是。十数年前,你也刚刚一两岁而已。说起来,你的名字还是那位前辈给起的。”
“哦?倒底是哪位前辈?”周扬有些急了。
“唉!前辈已去,告诉你也无妨了。”范渊又叹了口气,这才道:“不知你可曾听说玄古真人?”
“玄古真人!玄符宗老宗主?”周扬愕然,难道……
“玄古前辈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姓项,讳破天。”
“项破天!”他倒是听司马铃儿说过玄古真人,但并不晓得其真名为何。
“不错,正是玄古前辈。他乃安平城玄符宗老一辈宗主,也是司马征与周元正的师尊。”
“项前辈他,他又是如何殒落的?”
“那是百多年前,玄古前辈因练功不慎而走火,修为大损,此后久治不愈,便将宗主大位传于司马征。而他老人家自知命不久矣,便四处云游去了……”范渊神情默然,将项破天与他自己的过往讲述了一遍。
那时也算项破天命大,他云游之际遇到了一位高人,经那位高人指点,其旧疾尽去,修为也有所精进。
在八十余年前,范渊还是一名灵台巅峰修者,那时不时天高地厚,自觉资质甚佳,目空一切,不把任何同阶修者放在眼中。
当他路过屠燕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