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两可之间。
沉思之中,天边已出现了鱼肚白。
周扬收拾停当,牵过灵鹿,一路飞驰,直奔西南城门。
行至两条街的交叉路口,但见人流如海,熙熙攘攘,正汇聚到一个方向。
周扬不解,便叫住一人寻问,那人道:“今日乃是新凤银月楼发牌之日。”
“新凤银月楼?”
“你莫不是连新凤银月楼都不知道吧!”那人打量了装束普通的周扬一眼,暗道真是个乡巴佬。
周扬摇头。
“西南城最有名的妓院,窑子,明白了吧?”
“哦。”周扬一愣,而后抱拳致谢。
“一个妓院的名字,居然也如此之雅,真是难为文人骚客们的奇思妙想了。”周扬暗自摇头。
至于发牌之类的东西,他也没兴趣再问下去了,便催动灵鹿,继续奔驰。
还真让周扬猜对了,这新凤银月楼的前主人,确实是一位落魄书生。
此楼原名为新风银月楼,只是这位书生一生喜好琴棋书画,以致修为荒废,家道中落,才将此楼卖给了别人。
几经转手之后,新风银月楼便成了现在的妓院,楼名之中的风字也改成了凤字。
后来妓院越开越红火,到此时早已声名远播,不但是在西南城区,便是其他城区的修者也慕名而来,一掷千金,流连忘近。
妓院开的红火,自然是姑娘长的美,尤其是银月的花魁。
新凤银月楼每月都要选一回花魁,但花魁并非由内部选出,而是遍邀城内修者来此,在数名候选美女中共同选出。花魁选出后,便当场竞拍,价高者可独享一夜。
其实这也是银月楼赚灵石的一个噱头而已。
所谓发牌子,便是在银月楼前摆下一个个红箱子,箱子上写有候选美女的名字,而后将写着候选美女名称的牌子发给众人,如果中意谁,那么便将谁的牌子投入谁的箱子里。
最后,现场点验牌子的多少,得牌最多者自然便是本月的花魁。
此时的新凤银月楼外,早已是人声鼎沸,摩肩接踵,不少大红箱子摆在了一座高台上,显得非常热闹。
但妓院的楼门却还没开。
“哟,小姑娘,你天仙般的模样,当选花魁自然没问题,可你却不是我银月楼的姑娘啊,这如何选得?”
新凤银月楼内,一个徐娘半老的中年妇人,正在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女。
中年妇人姿色还可以,只是脸上抹了厚厚的一层脂粉,反而让人看着很别扭,风尘气甚浓。
此人自然是新月楼中的老鸨子。
老鸨子身前的少女二八年华,身材修长婀娜,黑发如瀑,容颜秀美清纯,尤其是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更显此女出尘而又俏皮灵动。
她身着一袭淡绿色长裙,裙摆摇曳,露出一双精致小巧的绣花鞋,此时正与老鸨在交涉着什么。
“非得是新凤银月楼的姑娘吗?这好办,本姑娘加入你们银月楼便是!”少女的声音非常悦耳,但语速很快。
“小姐!”少女身后的一名侍女闻言大惊,急忙去拉她。
“闭嘴!”少女回头瞪了侍女一眼,吓的那侍女急忙低下了头。
“你说的是真的?”老鸨大喜过望,眼前的可人儿若是能进银月楼,毫无疑问,她便是当之无愧的花魁,如此模样,那还不得日进斗金呢!
“当然是真的,从今日起,我便住这儿了。对了,几时开选呢?”
“诶呀,那太好了,只要你同意,咱们立即开选!对了小姑娘,你要多少灵石?”老鸨一张大白脸都笑开了花,脂粉扑簌簌的往下落,心道这天下还真有掉馅饼的事!
“看着给吧,交给她们俩,打发她们走!”少女一指身后的两名侍女道。
“好,你放……”老鸨刚想说你放心吧,但又忽然住了嘴。
她上下打量了两个侍女一会儿,却有些犹豫不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