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玉容开车送小叔子下乡。
一路上,两人皆默不作声。
好几次少年想开口对女人说点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这么僵持着。
一个半小时的路程,愣是生生熬到家门口。
宋哲下车后,下意识想唤声嫂嫂,然而女人还在为昨日那事较劲,半点都不愿搭理他。
“别和你妈说是我送你来的,不然晚上你就自己走回去!”
留下这么一句,车子瞬间扬长而去,宋哲摸摸鼻子,站在原地好半晌才肯动身。
玉容自嫁过来起,婆媳之间关系一直不和,她也懒得装什么贤妻孝媳给外人看,嫌累,所以这次过来直接到约好的美容店里去了。
宋母早就看不惯她,和大儿子告过好几回状,不是骂她懒,就是说她整天打扮花枝招展,指不定外头有什么老相好。
这可是咱老宋家花钱娶进门的媳妇,明啊,你可长点心吧!
宋明每次都是一笑而过,不予理会。
闹得次数多了,宋明直接带着娇妻搬去市里住,耳根子清净,也是变相在和宋母表明态度,久而久之,她也就消停不少。
却也没有全然死心,总逮着机会就要去跟大儿子告状,这不,下午玉容来接人,宋母就躲在暗处偷看,一见着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又看她容光焕发面带桃红心里更加不快,料定她就是去外头偷了人,各种污言秽语明里暗里地骂她。
玉容觉得好笑:“老不死的,我要长你那副模样,别说偷人,就是找个老实人嫁了也没人愿意!”
语毕,一脚油门踩到底,没影了。
宋母气急,拍着胸脯大声哭嚎,自己真是瞎了眼,找了她这么个丧门星当儿媳,给祖宗蒙羞!
事实上,老太太的猜忌并无错,玉容确实是偷了人,只不过嘛……偷的还是你宋家人,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就当是兄弟二人共娶了一门亲呗。
越想,玉容越觉得自己,嘿,还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等到了家,宋哲一直跟在玉容身后。
“玉容……嫂嫂……”
玉容走起路来身姿摇曳,理也不理,径直回屋。
房门紧闭。
宋哲吃了个闭门羹,却并没有生气。
以前没怎么和她相处过,常听宋母唠叨贬斥她,多多少少对她印象不太好,现在相处久了才发现……
额……宋母说的没错,嫂嫂的确是个骚狐狸转世,在勾引男人这事上很有手段。
咳咳,多说无益,要怪只能怪自己心性不够坚定。
现在他俩纯属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隔着门板,宋哲替宋母之前说的话道歉,又说了些杂七杂八的话。
然而,门那边一片寂静。
“玉容……”宋哲拧着眉,轻声唤道。
过了会,似是觉得不妥,又将称呼改了回去。
“嫂嫂,你还在生气么?”
“你知道我妈这人……嗯……不提她了。”
“……是因为昨天那事?嫂嫂,我不该打你屁股的……”
说实话,宋哲很后悔,最近学习和生活压力双重迭加,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本以为家会是自己唯一的净土,但他错了,大错特错。
沉默寡言的父亲,事事都要咄咄逼人的母亲,可以说,大多数孩子的家庭,父母都是这样的配置。
就算学习好又怎样,宋哲不过是个普通少年,也有自己的焦虑和烦恼,但他无人诉说。
玉容的出现,就像一道光,慕然带给他新的希望。
原来……被世人唾骂也没关系,只要自己过的舒心就好。
原来……做爱是这么的酣畅淋漓……
这感觉就好像终于撕下佩戴已久的那张面具,褪去伪装,最后整个人完完全全袒露在她面前。
有时候少年甚至有种错觉,她才是自己的母亲,用温暖柔软的胸脯哺育着他,带他发掘他的内心世界,寻找最真实的自己,而他的肉棒操进花心深处,少年轻柔吻在肚皮上方,唇瓣隔着血肉,与女人子宫紧紧相贴。
那一刻,她便是他的缪斯女神。
“嫂嫂,我进来了……”
犹豫再三,少年终究还是推开了那扇通往深渊的大门。
入目,是女人未着寸缕、光滑紧致的雪白皮肤,发梢水珠悄然滴落,顺着修长美丽的脖颈往下滑,隐入双峰。
面对少年炙热目光,她十分坦然,动作优雅地换上睡衣。
只一眼,少年便硬了。
咕咚。
宋哲咽了口唾沫,艰难别开视线。
女人轻柔婉转的声线在耳畔响起,她说:
“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给我吹头发。”
玉容头发披散,穿着干净得体的真丝睡袍,坐在梳妆镜前,下巴微抬,露出那张姣好面庞。
镜子里,同样多了位面色冷峻、眉眼清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