搡了不过分钟人就醒了。侍女连忙扯下覆在她眼上的丝带,看见一张异常年轻美丽的容颜。
她尚且处在困顿之中,再次睁闭几回眼睛后,才开口说了话,看嘴型大概是在问,我现在在哪里?
侍女回头去看管家,看见他们沟通了十几分钟,也不知道具体都说了些什么,说得有些快,她跟不上嘴型变化,只能无言地听从管家的吩咐给她松绑、解衣。
她们都是这样进来的,外面的东西带不进来,穿在身上的衣服都要焚毁。但显然他们即将要给她做的检查更为严苛。大概是因为她提供性服务吧,所以严格也很正常。
于是在那群男人面前,她跪在温阮面前,将少女身上的衣服剥了个干干净净。
按常理,焚烧衣服是轮不上她的,但是管家他们还要给金丝雀做其他的事情,便把这种小事丢给她了。温阮带进来的东西少得可怜,一条贴身的长裙,内衣,还有一些随身佩戴的首饰,项链、脚链、耳钉、发卡,其中有几件散发出独特的光芒,也不知道是不是宝石,但就这么丢了实在可惜。
住在楼下的那群女人格外喜欢这些名贵的东西,若是被她们看见,可不得被她们抢去,再加上自己不会说话,若是她们刻意给自己泼脏水,自己都没办法和管家解释清楚。为了不节外生枝,侍女便避开城堡的主路,从走廊、侧门匆忙地赶去西侧的矮楼,这里有专门的焚烧室。
管事的人知道今天要用,提前将点火辅助燃烧的东西放进去了,她拿着手电筒往炉子里照了照,看见该有的东西都在,便把手上的物件一股脑儿丢进去,再将炉室的门关上,然后摁下启动键。
它们燃烧不了多久,侍女抱来一张凳子在焚烧炉面前坐下,安静地等待着燃烧结束,但这个过程有些无聊,她盯着从透明窗口里散发出橙黄色、明黄色光亮的火焰,回想起这些物品的主人。那是一位很年轻的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她应该很受他们的喜欢吧,要不然他们怎么会专门给她建这么一座城堡,也不知道脾气怎么样,听说很多被关起来的人,最后都会变得很暴躁,打骂随身的人再正常不过。
难道管家选自己跟着她正是因为自己听不见,可以任由她打骂发泄情绪的么?
这么想着的时候,炉子里的火焰就因为可燃物燃烧殆尽而突然熄灭,她连忙收回自己飘远的思绪,将脚边靠在炉壁上的火钳从手边的一个小孔送进去,将原本还有形状的碳化物彻底捣碎。等室内温度降得差不多,她便打开小门,用一个小的撮箕和小扫帚将遗留的烟灰清扫干净。
“咚——”手中的铁皮撮箕传来不一样的震感,像是有什么硬物撞击,她对这种触感格外敏感,就算很轻微的震动也能被她察觉到,便好奇地拨开那些灰黑的烟尘,看见了好几个不同颜色的小宝石,它们应该来源于少女手上佩戴的手链,颜色光泽竟然还要比焚烧之前更为亮丽,是她没有见识过的璀璨。
当然要把它们丢掉,以绝后患。但是真的太美了,她忍不住将这些东西挑出来,拍干净上面的灰烬,而后放在掌心里仔细端详。怎么会有女孩子不喜欢宝石,她根本挪不开目光。能佩戴这些东西,“软”一定不是什么普通的女孩吧,仔细一想,她身上的气质也和她们这些人不一样,像不沾染尘土的仙子。
正是她沉浸在这些耀眼的宝石的时候,忽然有人伸手把她手上的宝石夺了去,她惊得将手里的撮箕甩飞到一边的地上,收集好的烟尘也被这样的举动挥舞到空中,将她的裤子弄得脏兮兮。
她回头看,看见那群事多的女人正围在一起瓜分拿到手的珠宝,说好一人一个,不许多拿。她心里着急,想上前去把那些东西抢回来,但是寡不敌众,等她挤进人堆里的时候,早就不知道她们将那些东西藏哪里去了。
带头的也怕她乱说话,毕竟她和总管走的最近,于是在屋子里囫囵扫了一圈,看见不远处地上还剩着的一个孤零零的蓝黑色耳钉,手指着,再用很慢的语速同她说:“地上那个你拿着,我也不亏待你,今儿在场的人人有份。若是过两天总管问起来,你就说东西都丢了,几个破宝石他也不会放心上。”
她站在原地回身看了眼那个女人要她拿的东西,太不起眼了,她刚才都没看见,还以为是没烧化的什么衣服上的金属部件,结果现在同那些烟灰分开,竟也在灯光下散发出幽幽的亮光。但她没动,也不去拿,颇为气恼地盯着眼前这群不守规矩的女人,心想着要怎么同总管告状。
带头的见她倔强,便上前两步将那东西捡了起来,低头用围裙擦擦干净,强硬地往她手里塞。她不肯接,倔得很。那人便将耳堵取下来,用那枚不起眼的耳钉将她已经长合的耳洞再次戳穿,又大力地将耳堵推到最里,疼得她不敢上手摘。
“咱们给她干活,拿这点东西也是应该的,人家又不缺。你也别浪费时间了,赶紧把这里收拾好,等晚些她服侍完了,还有你的活儿要干,尽知道躲这里偷懒。”那人骂她两句才解气,反正她也听不见,不会说话。
她不与其他女人那样,住在城堡最底下的两层,或者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