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野。”她靠在男人的肩头上喘气,边休息边问,“我们那时候约定,你要当我的第一个男人这件事具体会维持多久?我不记得了,是直到我变心的那一刻,还是现在做完就结束了。”
这是一种期冀,她不好意思直接说,她还想和周野做,所以拐弯抹角地问他要不要多来几次。
周野却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他似乎觉得这个问题不需要过多的确认,摊开来讲没意思,所以动手把她抱起来,放在一边的床上,淡漠道,“已经结束了。”
“丫头,该你还我的已经还完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种难以言明的挫败感,甚至没勇气看着她。
你知道的,任何一项与正常逻辑相背的反常举动都能说明问题的严重性,因为按照嫖客的思路,他原本会说,要无耻地回答,我们当然要一直维持到做到腻了为止,得把你的逼操松。可眼下,他居然说,慕悦,我们该睡的觉,已经睡完了。
真是,真是纠结的疯子啊。
少女肯定听不懂,她被吓到了,忙不慌地在床上掉了个个儿,又爬回来,爬到他身上。迫不及待地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沉甸甸的胸口上,又用下体去蹭那根尚未软塌的阴茎,学的和妓女一模一样。
“怎么就做完了呢?我记得不是这样的。”她说话的时候还有些慌张,声线莫名颤抖,满脑子都是不理解,好像被遗弃了那般,恳请主人再发发善心,“你说的不对。你为什么要说谎?你刚才操我明明很舒服的,怎么不想着多要我几回呢?”
他不想说实话,也许是太丢脸了,也许是这样直白地承认自己喜欢一个未成年的丫头有些,太过分了。所以他抿着唇,闭口不谈真相,只摇摇头,示意她自己刚才说的都是真话,他们的关系结束了。
周野只想和慕悦做一夜的男女。
“哪有像你这样上赶着给人操的姑娘。”好像等精虫上脑那阵劲儿过去了,他的脑子就清醒了,话里又是惋惜又是苦笑,还学会了避重就轻,先是用手摸了摸她的穴口,摸到实在的一片肿胀,再问,“我现在有空了,你要听安慰么?”
“别打岔!你别想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甩下我!”她拽住了周野的手臂,不许他说走就走,接着用力地摇头,摇得认真,回答,“我现在只想听你说,你还会继续和我睡觉。”
“嗯……”他把脑袋垂下去了,拒绝。
“我不会说这种话的。”他笃定,“丫头,小孩子想撞南墙,我不阻拦,我也配合了。但你不能真把脑子撞傻了。和我在一起,你没一点好处。”
“怎么就……怎么就没好处了。”她的脑袋晕晕乎乎,听不懂周野话里的意思,“我跟着你以后,我就有家了,我也有了男人,我还有父亲了,我……我刚才都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你凭什么说没好处啊?”
“幸福?这世上也就你觉得我好。”他说着说着把自己说笑了,诚实道,“我不想跟上过床的女人有感情牵扯,这样说你能明白么?”
“不明白,我听不明白!”她偏执地摇头,跪直了上半身就要去吻他,想学他的模样,用情欲把人留下来,“你今天说的什么我都没听懂,你得等我真正长大了再说这件事,等我二十了,等我三十,总之不能是今天。”她说得语无伦次,急到鼻音都出来了。
少女的嘴唇贴上来,柔软的,比他想的还要香甜。但他垂眼看了看她的可爱小脸,选择了无动于衷,“我连和你睡觉都等不到你十六岁,你觉得我会因为一个你听不懂的解释等到二十岁么?”
“我本来就一点儿耐心也没有。操人呢,操过了就腻了。之前那么想跟你一块儿纯粹是还没睡上。我现在这样解释,你总能听懂了吧。”他见少女油盐不进,收回了所有的好脾气,变得冷漠和不耐烦,一如他们最初相见的时候。
“呜——”慕悦听不了一点儿可能要和他分开的话,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下来了。但哭已经没什么用了,他的意思太明确,想要短痛,干脆狠心一刀切断,所以她抹着眼泪不敢再用言语激他,蠕动着嘴唇想了好几种回答,每次话到嘴边了,都不敢说,最后,最后是因为怕他真的跑了,只能小声哀求,“周野,除了分开,你还能给我其他的选项么?”
“……可以,本来也是我的错。”他认错认得很彻底,像匹灰头土脸的狼,“等我把你的户口上好,你就搬走吧,这样挺好的,以后不用继续打黑工了,你也能赚到养活自己的钱,可以当位有名有姓的姑娘。”周野觉得这样的结局真不错,每个人都没有太大的损失。他也品尝过那种滋味了。
也许会有人觉得,他们这种搭配再好不过了,年龄大的将养着年龄小的,小的给跟在身后当牛做马,只要感情好,这辈子无忧无虞。可是这种明显的经济、人格不对等,遇到年龄大的有了别的想法,年龄小的就是没有一丁点话语权,说什么都是白说,挽回不了。
就像慕悦这会儿听见了逐客令,再恋恋不舍,不愿意离开他,也没可能像以前那样又哭又闹地求着留下来了。他不再吃这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