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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铃还须系铃人(1 / 1)

傅自倾这段时间忙着找人,今早阿泽和那边刚传来消息,有点头绪,无暇顾及学校里的工作,干脆请假了一周。副校长已经年过半百,是傅老爷的老友,见到傅自倾就是一顿年轻有为的夸赞,傅自倾只虚与委蛇几句。阿泽那边的人查到了古榷羽在外国的住处,傅自倾自然是马不停蹄地赶过去,回去收拾了几件衣服,和安薏缠绵了一阵才走,这几天好像也琢磨出点什么,不想让她觉得怠慢。还是告诉了她实情,“我晚上要去芬兰了,帮我哥找到那个女人,可能又有一阵不能见面了。”傅自倾在她耳边轻咬,气息拂过痒痒的。“好,我等你回来。”安薏不多问,在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她。深深的抱了几分钟,感受彼此温暖的体温。聚少离多。在去机场的路上,只能订到晚上十点的机票,在这凉瑟瑟的天气里,要不是为了他哥那档子事,傅自倾也不至于还堵在高架上。傅自倾此时一脸黑线,无偿打工。阿泽既是他的得力助手,又是他的司机。傅自倾让阿泽把那女人的资料给他看看,随手翻了起来,他心里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把她带回国,带到傅自诤面前。一是老爷子势力范围太大,二是古榷羽对傅自诤的恨。十个小时的飞机后,抵达了芬兰的国际机场。芬兰北部小镇伊瓦洛,铃兰花盛开的国度,铃兰花又叫山谷百合,幽清的香味弥漫在空气里。这里远离市中心,着名的旅游小镇,傅自倾和阿泽下了飞机又搭乘了电车,辗转几番才找到这里。傅自倾甚至有些怀疑,老爷子把人放到这么个国外小镇到底什么意图。“是这里吗?阿泽”两人停在一家面包店前,隔着赏光玻璃看到里面服务员在摆放刚出炉的面包,散发的热气似乎都能闻到股股麦香味。傅自倾长身玉立,气质冷峻,混血感的东方面孔,推门进去的时候引起了店员的侧目傅自倾径直走到服务台,要了一杯燕麦拿铁,古榷羽抬头的时候看到这与傅自诤七分像的东方面孔,不禁怔了怔。还是不动声色地去做一杯燕麦拿铁。期间,傅自倾和店员用英文说了什么,许是被他优越的外表折服,店员微笑着点头默许。“我已经买了你一个小时的工作时间,跟我谈谈吧。”傅自倾接过刚做好的温热的拿铁,望着古榷羽说,这个年轻人身上有一种不容拒绝的威慑力。“和你哥一样呢。”

喜欢用钱解决问题。解下围裙,古榷羽揉揉眉心,带他来到休息区。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想起了羁绊她几年的那个男人,也是这般,矜贵又威慑。“cherry还好吗?有没有生病。”“怎么不问问我哥。”古榷羽回避了这个话题。“自倾,你如今和你哥越发的像了。模样像,气性也像,我第一次见你,你还是个纨绔二世祖的样子。”阳光照在古榷羽脸上,愈发显得岁月静好,似乎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栗色的长发盘起来,鬓边的一缕头发垂下来勾勒出温柔的轮廓,整个人看起来状态很不错。第一次见古榷羽,是被他哥请到老宅的时候,那时候他还在上学,整天逃课打架,有时候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那时候的古榷羽也是这样温柔的望着他,问他疼不疼,只是后来,她眼里就尽是些悲戚的情愫了。她望着窗外湖山水光的景色,自顾自地说起来:“刚来这里的时候,英文讲的不好,菜单都看不懂,渐渐的就融入了这里,连时间都变得慢悠悠,再也不用担心会和他分开,远离了那些前尘往事,没有牵挂,过简单的生活,芬兰是个很治愈的地方。”傅自倾望着她,开口道:“想知道傅自诤这几年怎么过来的吗?”“一个人带着孩子,又要忙公司的事,他一直都没有放弃找你,和老爷子周旋,可是你离开了他,把他的整个支柱都拿走了,你知道他有多难受吗?”好像从片刻的游离中抽离出来,古榷羽眼里流露出悲伤,把她带回到五年前,揭开她心里那道伤疤,想起那段破碎的时光,拼凑起一段段回忆。“可是我又何尝轻松呢,不是我自愿来芬兰,当初是傅老爷拿孩子威胁我,当了逃兵。”古榷羽心里不是不难过,只是想起傅老爷的所作所为,心里恨意泛滥。深知这其中年深月久的恩恩怨怨,傅自倾没有再打扰她。这边空气很干净,夜里也弥漫着幽静的氛围。傅自倾在车里,掐断快燃尽的烟,一点点火星顺着指尖跳落到窗外消失殆尽。“订明天的航班。把cherry一起带过来。”许是昼夜颠簸受了些凉,声音有些低沉带着鼻音,傅自倾挂断长长的越洋电话。解铃还须系铃人,傅自诤才是古榷羽的解药和救赎。告诉了傅自诤古榷羽在芬兰的住址,感情最是牵绊人的,连傅自诤这种工作狂也立即放下手头的项目,连夜订了明早的机票。隔着一整个俄罗斯和北欧,此时正是暮色沉沉,正是思念泛滥的时候。傅自倾打开手机通讯录,手指滑过那串熟悉的号码,隔着五个多小时的时差,现在中国是五点多,想到那个窈窕的身影,现在正在梦中熟睡。如果他在旁边,她一定会钻到自己怀里,脸蹭着他撒娇,柔软的曲线贴着自己,这样想着,心头有一块发烫,这一块独属于她。一整夜都是恍惚的梦境,这一夜睡的极不安稳,梦里是母亲临走前的挣扎与痛苦的神情,哥哥的报复,还有儿时那一段为数不多的好记忆傅自倾印象中的好记忆似乎不算多,安薏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之后好像都是关于她的好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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