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仍旧很舒服。
闻到她的气味,听到她的声音,能陪在她的身边,所有的一切,都如他梦中一般进行着。
虽然还没有和她确定关系就这么草率的占有了她,但他内心又有了丝丝欣喜。
她从未忘记过他。
他亦然。
“伊子璇来n市了,让我们晚上去吃饭。”安瀞扒拉着碗里的饭菜,昨天午饭晚饭都没吃,又做了那么多激烈的运动,早就饥肠辘辘,现在恨不得能吃下两头牛。
嘴角边沾着饭粒,看起来有些可爱,他忍不住想伸手给她揩去,又想起自己现在的顽疾,抬起的手只能放下。
安瀞歪着舌将饭粒舔进嘴里,心满意足地抚摸了下吃撑了的肚皮,“吃饱喝足!”
时深是拿着勺子在挖饭,但看不见吃起来很慢,她将凳子挪到他旁边,接过他手里的勺子开始喂他。
“你这眼睛,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恢复啊?挺影响生活的吧?在法国有人照顾你吗?”
这倒是她这几天来第一次问他在国外的事,听胥淮西说,她以前也会时常通过他来知道一些他的消息,后来出国,胥淮西也不清楚了。
时间应该会改变很多东西,可他们还未变,也许变了,但执着和顽固一如既往,认定了就是认定了,凭谁都无法介入。
“有助理。”
话不多,安瀞也不好再打破砂锅问到底。
本以为只是单独和伊子璇见一面,没想到胥淮西也来了,不止他,还有唐德泽。
他和高中时差不多,依旧是寸头短发,看起来有些老成,听说现在在某个高校教书育人。
毕业之后很长时间没见了,唐德泽很自然地和二人打招呼,伊子璇撇了撇嘴,“非要来,都没人邀请他。”
安瀞轻拽了下她衣袖,“都是老同学,一起吃个饭而已。”
她覆在她耳边轻声道:“你不知道唐德泽已经向我打听过你很多次了吗?这家伙对你贼心不死呢!”
安瀞脸色一红,忍不住轻拍了她一下,“胡说什么呢!”
伊子璇无奈摇头,这女人以前只知道学习,上了大学也没见得在这方面开过窍,看不出来谁喜欢她太正常了。
不过说真的,要不是她了解她,她也要以为她是茶而不是单纯了。
伊子璇瞄了眼一旁安静坐着的时深,笑得有些暧昧,“上了?”
安瀞一瞬慌张,快速扭头观察时深的表情,察觉无异样才轻轻点了下头。
“可以啊!得手挺快。”
她摩挲了面前的水杯,趁着服务员上菜的空档偷偷问她,“男的第一次,会很快吗?”
“当然啦!”伊子璇压低声音像是窥探军情,“他多长时间?”
“一……一分钟吧!”她紧张到喝水掩饰尴尬。
“靠!胥淮西才!”她差点没叫出来,愤愤地用手比了个七。
唐德泽突然起身走到安瀞身后,“安瀞,好多年没见了,最近过得怎么样?”
不知道是不是他现在老师的身份有些严肃,让她一下子变得局促了起来,身子僵硬地想要站起,又因为昨夜过多的运动导致腿软。
“挺好的。”
有些尴尬,毕竟两人除了过年在微信上群发一条祝福语,平日压根不会联系。
所以伊子璇说什么喜欢她的,她是一点儿也不信。
“欸我说唐德泽,旁边时深这么大个活人你是一点也看不见啊!”胥淮西有些打抱不平,欺负我们老时装瞎看不见可是?
那手都快搭人肩上了!
时深也不恼,摸到安瀞滑软的手心,淡定地牵了起来,“好久不见。”
他是在和唐德泽打招呼,但面还是朝向的她,安瀞一瞬有些脸红,毕竟两人自见面后就有些鸡飞狗跳,在后面暧昧来的很快,快得她有些招架不住。
还没如此这样寒暄过。
确实,好久不见了。
一顿饭吃的有些索然无味,倒是胥淮西和伊子璇两个活宝,依旧像高中那般吵闹个不停,伊子璇还是有些疯癫,但更多学会了撒娇,她一撒,胥淮西立马焉巴,甚至还有些可怜巴巴的。
好甜呀!
安瀞撑着脑袋看二人,感觉脑袋痒痒的,恋爱脑好像要长出来了。
“我去下洗手间。”水喝的有些多,她朝时深耳语片刻,起身朝外走去。
走廊的中央空调开的有些足,厕所的阴凉之气让她汗毛倒竖,腿还有些软,走起路来隐隐有种想扶墙的冲动。
应该没人吧?
她四处打量了一番,慢慢将手撑在墙上。
死时深,做那么大力,腿都抬不起来了。
“安瀞?”
身后有人喊她的名字,她吓得立马缩手,差一点就没站稳,后背跌入有些热的胸膛。
不是时深的味道。
她急忙站稳,朝身后道了声谢,抬头时错愕了片刻,“别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