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门口遇到齐川,夫妻俩对上眼神,一贯不苟言笑的女人,嘴角轻挑。
在看到萧家姐弟身边的秦律师时,齐川就知道晚了不止一步,好在他的重心不在这里。
萧阑盯着衣冠楚楚的男人,又想到楼上哭哭啼啼的常婉,面和心不和的局面大概要打破了。
当着律师的面,虚假地打了招呼,背向而行。
齐川早就知道,单凭一个未出世的孩子,怎么可能拿捏住萧鸣那样的人,不过是常婉的异想天开,萧鸣不缺儿子,也不缺女人,更不会因为外在因素改变初衷。在他们这种人心里,始终有个精准的天平,永远能衡量出轻重。
无论是常婉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他备受赏识的能力,都不会倾斜他内心的那杆秤。
……
邹宁给齐总定了平安夜飞多伦多的机票,她有点儿好奇,这个时间飞过去,刚好是加拿大圣诞假期,他是去过圣诞节吗?
圣诞节对于邹宁唯一的意义,就是能多接几单代驾单,餐厅、夜场和酒店都是单最多的场所,但她避开洪水街路线,就怕凑巧又接到那个瘟神的单。
她不找单,单找她。
刚将一单客人送到目的地,手机弹出一条信息:“还接单吗?”
“不接!”
“接谁不是接?”
“我今晚没出门。”不想和他纠缠,她直接撒谎。
“那我看到的是谁?你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姐妹?”
一阵熟悉的烟草味儿从身后飘来,文字也变成现场直播,不会这么阴魂不散吧,这里距离洪水街差不多十公里。
瞥了一眼灯光暧昧的酒店大门,不过十点,他就结束战斗了?
回身看到两个男人,一个抄着肩,好像抓到把柄似的洋洋自得,另一个,是她的前搏击俱乐部老板,正带着研究的目光打量她。
一阵风吹来,邹宁的围巾从脖颈滑到肩后,萧冬条件反射地伸手,想帮她撩到前面,却被她像躲瘟神一样弹开。
他的手保持着伸直的姿势,倒也没觉得尴尬,就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把黎子安看笑了,‘嗤嗤’地,肩膀筛糠似地抖。
萧冬不介意黎子安捡笑,但他有逆反心理,本来也没想怎样,一旦遭拒,便不达目的不罢休。
紧跟一步,拽住一截围巾,邹宁忙拽另一端,她当然拽不过人高马大的男人,萧冬轻轻一扽,就把人拉到怀里,又迅速把她双臂反剪,形成紧紧相拥的姿势。
一边黎子安看得直拍巴掌。
“我警告你,放开。”
萧冬也嗤地笑出来:“你一说警告我就往歪想!”
一边说,一边低头看紧贴着他腰腹的部位。
“下流!”
“对你姐妹下流关你什么事儿?”他朝她耳朵吹气,热热的有明显酒味儿。
“你到底想怎样?”
“想找代驾。”
也对,接谁不是接。
“钥匙。”
他盯着她看,在衡量她妥协的真实性,半晌,才掏出车钥匙。
邹宁拽下在她眼前晃荡的钥匙。
黎子安琢磨出点儿味来,就说萧冬的嘴怎么一直都没好,他说上火,原来是这个火?!
先送黎子安,人下车后,车子继续开,驶过晟斐产业园醒目的大门,不过5分钟,就驶进一个崭新的住宅区,而他明明说距离产业园太远,不方便。
“不是说离产业园很远吗?”邹宁忍不住问,哪怕他说今天刚搬过来,她也会觉得合理。
可他偏偏“坦诚”,气定神闲地瞄她一眼:“对我来说,是很远。”
邹宁不和他计较,解开安全带,按平台计费方式收钱:“88块。”
这个数字一下触到萧冬笑点上,他不觉得他笑点低,但就是笑得收不住,她不“发”都对不起这缘分。
收款码已经举到眼前,他侧头看她,眸子依旧清亮,嘴角漾着波浪。
“没零钱。”
邹宁收回手机,全当友情赞助了。
开车门的手被副驾的人拉住,俯身的姿势,将她盖在下面,她闻到酒味儿,他闻到甜香味儿,巧克力和栀子花。
和夜色混在一起,暧昧顿生。
甜丝丝的呼吸,吹向萧冬的脖子,他知道她不是故意,但诱惑到他了,就是她的罪过。
他一向记仇,也一向健忘,嘴上的咬痕刚刚痊愈,就皮痒难耐,明明每次都没占到便宜,又忍不住对着那张水润的小嘴凑上去。
酒气醉人,邹宁猛甩头,吓死了,差点儿又闭眼!
伸手捂住他凑过来的嘴,夜色误人,他的唇形性感,触感也是,软而烫,掌心被更软更烫的舌尖舔舐,她试图缩回手,被他按住挪向脸侧,语气亲昵而无奈:“亲你怎么这么难?”
几乎要被本能牵着走,脑子里突然炸出一声“碗”,震碎旖旎的假象,理智占了上风。
抬手又赏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