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你教我的那一间。”最后一句,原倾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的,那稍微加重的“你教我”叁个字,他卷在舌头里直接送入她的耳中,动情许久却没有得到慰藉的秦素也不由心神一荡。
于是,在同一间浴室的同一只浴缸中,秦素从里到外全都湿透地又“教”了原倾一次。
两具被水浸润的躯体紧密贴合在一起,原倾望着秦素,明明她也动情也渴望,却偏偏不和自己做到最后一步。
他忍了又忍,却还是没有忍住,“为什么?为什么陆秀峰可以和你做爱,我却不可以?”
秦素的手指在他露出水面的手臂肌肤上流连,显得漫不经心,语气却平静到令人无法反驳:“他是我的爱人。”
“我也可以是。”大概是明日便是离别,会和秦素分开这个即将成为现实的念头将原倾这些日子压在心底的负面情绪又激发出来,心理压力越来越重,他握住她的手,语气犹如困兽。
“你在英国的这一百天,我有让陆秀峰帮你预约心理医生,你要定时去看。”秦素抽回手,站起来离开浴缸。
她起身带起的水滴飞溅在原倾的脸上,他觉得有些凉。
他的沉默令换好浴袍的秦素回头看了他一眼,因为她以为他会反对。
“我离开一百天,去看心理医生,再回来找你……我就可以成为你的爱人了吗?”他慢慢站了起来,欲望退却后带来的冷清令他无比想抱住她取暖,但是他尽量克制住了这个念头,他赤脚走在冰凉的地砖上,一步步来到她的面前,刘海上的水顺着他的额头流到了他的眼部,再继续往下,让他看起来就好像在哭一样。
他看上去有点不对劲,面容平静但是情绪紧绷,让秦素想起她把他从地下室带出来时的模样,她稍微反省了一下刚刚自己的语气是不是太过冷漠,刺激到他了。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才可以显得情绪不那么冷淡,她就只是抿了抿唇。
而原倾却以为她是在回避这个问题,可为什么要回避呢?因为她的答案不会如他所愿吧。他握住她的肩膀,力气大得吓人。
秦素皱了皱眉。
“秦素,是不是那样,我就可以成为你的爱人?就可以……得到你?”他扳过她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神态中有隐约可见的偏执。“回答我,”他深吸一口气,声音都在颤抖,“求你。”
她一直不和他发生关系,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和他更进一步发展的打算?是不是这些天的温柔、耐心、亲密都会在明天戛然而止?是不是他一旦离开就再也找不回她,她会从他的生命中完全消失?一个又一个坏念头令他的面色渐渐苍白。
“你抓疼我了。”秦素的嗓音也有着情欲沾染后的沙哑,只是此刻语气已经是一贯的冷淡。
原倾被惊醒一般松开了双手,颓然地后退一步,眼中是一片灰烬。
然后,他听到秦素冷静的声音:“是的,可以。”
他的世界瞬间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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