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就抱着弟弟又哭又笑,也不知道是因为骤然放松的神经,还是天降巨款带来的喜悦太大。
还没问,贵人您叫什么名字呢?您帮了这么大的忙,好歹让我们请客吃个饭?
继母堆满笑容,殷勤邀约,女人却不打算久留。
我叫林宁,下午就要开车回鹤城,还有雇主在等着我,夏然我就带走了。林宁态度冷淡地起身。
好好好,您尽管带走。
继母赶忙摆手,甩掉了个大包袱还天降横财,简直做梦都要笑醒。
哎不是,谁问过我的意见了?
夏然突然来了火气,她做梦都想摆脱这家,却没想到,是这种被人卖掉的方式。
我从来都没见过你,谁知道你是不是我亲妈,要把我拐到哪儿去?
林宁走出屋子几步,见她还在背后嚷嚷,没跟上来,皱着脸转头。
你这幅样子,把你卖了能值多少钱?能值回我替你爸还的赌债?
她的话里充满了嫌弃。
我怎么不值了?
夏然还是觉得不服气。
跟我回车上看看你的烟熏妆脸?还是你的七彩爆炸头?还是你劣质的黑色指甲油?
不得不说,林宁真的非常毒舌,一下子就给了她一万点暴击,深深刺痛了夏然的心。
夏然耸拉着脑袋,没精打采地跟在她身后。
弄堂里的邻居都探出头来,小心翼翼地观察这个格格不入的女人。
我刚才看见她停在外面的豪车了,好有钱的,谁家的?
反正不是你家的。
真漂亮,你看这身材比我家老婆强多了。有男人嘿嘿笑了两声,被自家婆娘拎起耳朵大骂。
这个破旧的弄堂里一时间叽叽喳喳吵作一团,就和生活在这里的,这个小城镇最底层人一样,生活里只有无尽的烦恼和争吵。
夏然走到院门口,看见女人停着的白色豪车,突然想起来什么
我还没收拾行李。
你的那些破衣服就不用带着了。
可是!里面有我很珍贵的东西。夏然急匆匆开口反驳。
林宁有些不耐烦,看着就是那种说不许你违背任何命令的女家长。
正准备开口说什么,手机却响了起来,她看见屏幕上闪烁的名字,好吧,
林宁终于松口。
给你五分钟,我马上就要回鹤城,刻不容缓。
夏然匆匆往回跑,她暗恋的小哥哥的照片,还有自己的日记都没带走呢!
回鹤城就把你的打扮给我清理干净。林宁在她身后嫌弃地补充,还有,以后我是你的监护人,你就必须跟我姓。
从此之后你叫林夏然,明白了吗?
林宁也不知道夏然听进去多少,手里的电话却不停打过来,像是永不放弃似的。
她只得接起,藤先生,我已经强调了很多遍,这个案子我不想接。
林律师,价格好说啊!这样,您今天下午来我家详谈,我请您吃顿饭,就算这事最后没成,我们也能交个朋友不是?
政客就是这样能屈能伸。哪怕位高权重,在摊上大事的时候,还是会以最低的姿态来求他们。
电话那头的男人此刻陪着笑,丝毫不觉得热脸贴冷屁股有什么不好意思。
林宁虽然是大律师,也不敢得罪他们得罪的太狠,再大的律师也斗不过权贵,权贵斗不过财阀,这在华国,就是隐形通行法则。
好的,我现在在湖平镇,开车赶过去要一个半小时。而且我还带着我的女儿。
女儿?电话那头,政客的声音能听到一点变形,似乎对林宁突然冒出来的女儿还处在懵逼状态,但他很快调整好声调,依然语气活跃。
好说,好说,您直接开车来我家里,我和我太太只有一个儿子,一直没生出女儿,特别遗憾。您带着女儿来,我太太欢迎还来不及。
那就一言为定了,林律师?
她答应下来,那边才心满意足挂断电话。
林宁突然想起林夏然现在的样子,嘴角抽搐,也不知道藤先生的太太看到林夏然现在这幅模样,还能特别喜欢的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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