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玻璃罩下,藤条、皮鞭、皮拍、戒尺……中间放着一张刑床,上面有一些皮质绑带,想是用来固定身体的。
他的目光在一件件刑具上扫过,好像要将它们一一看清楚。
这确实不是情侣间的小把戏,这是惩罚。
“你恨我。”殷薄言转头看向他的眼睛,说。
闻霖看着殷薄言昳丽的脸,轻轻笑了,
“五年来,我每次想到你的时候,都会在这间屋子里加一件道具。”
“请吧。”闻霖伸手一指那张冰冷的刑床。
“好啊。”殷薄言眨眨眼,眨去最后的软弱犹豫,轻声说。
殷薄言动作利落地脱去全身衣物,直到身上只剩一条内裤时才慢下来。在闻霖不着掩饰的视线下,他垂眸将黑色三角内裤剥离身体,赤裸地站在屋内。
尽管房间有地暖,鸡皮疙瘩还是在他身上层层爆开。
闻霖手里拿着一根约两指粗的藤条,衣冠楚楚地站在他面前,用藤条轻轻在刑床上敲了敲。
殷薄言俯趴到刑床上,双腿跪起,手肘弯曲撑住身体。这张刑床平行竖着两排刑架,靠前一排用来固定腰部,靠后用来固定小腿和脚踝,前后错落,腰部比正常高度稍低,正好将臀部高高拱起。
明明已经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这种隐私部位一览无余的姿势,还是让他忍不住紧咬牙关。
“腿分开。”
闻霖说,藤条伸入他大腿之间,将紧闭的双腿分到与肩同宽。
殷薄言很白,定期健身与饮食自律让他维持着良好体态,腹部薄薄覆了一层肌肉,四肢修长,肩背舒展,臀部挺翘,腰肢柔韧。
从背后看去,从肩到臀酝酿出一道极为惊人的曲线。
是一具足以轻易勾起人欲望的躯体。
闻霖一把抓住殷薄言的脚踝,用皮革绑带扣好,正要给他手腕系上革带时,殷薄言不自觉挣了挣。
“会被看到的。”他抬起头说。
这种绑带一定会留下痕迹,如果被旁人看到,浑身上下八百张嘴也说不清。
“不绑也可以,只要你别动。”闻霖冷冷说道。
“我不会动的。”殷薄言低声说,长睫垂下,盖住泛红的眼睛。
似乎从重逢开始,殷薄言对他就维持着这种极低的姿态,从前那些飞扬跳脱的神情从他脸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闻霖嗤笑一声,藤条极速挥下带起的风声和一句质问同时炸响在殷薄言耳边。
“薄言,只有有利可图的时候你才会贴上来,是不是?”
“啪!”
殷薄言闷哼一声,白皙光洁的屁股上立即浮出一道凄艳的红痕。
好重!闻霖以前从来没对他用过这种力道,他不由倒吸了几口气,腰肢拧动,企图缓解臀上热辣的痛楚。
“别动。”
又是一记藤条落下,完美覆盖在上一道伤痕上。
“呃啊……”殷薄言不自觉扬起脖颈,只觉自己有点承受不住这种程度的击打,“不,慢一点……”
“啪!”
“是不是?”闻霖重复道。
第三下依旧沿着原有伤痕的痕迹狠狠落下,反复击打让那道红痕迅速肿起,与周围皎白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殷薄言哀叫一声,臀上如有火舌舔舐,一时痛辣难当,他四肢不住抽动,被绑住的脚踝周围泛起挣扎的红晕。
“不是,不是这样的。”他紧抿着唇,露出倔强凄楚的侧脸。
不愧是出道即爆红的演员,即使形容这般狼狈,他依旧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闻霖却不为所动,捏紧藤条,说,
“是么,那就让我们好好算算当年的事。”
如果不是殷薄言主动来找他,他宁愿那些往事通通埋进土里,再不提起。
那时他们被称为连珠合璧,是天才导演和他的灵感缪斯,年纪轻轻,天赋却高得令人仰望。
他们刚出道,就以一部《囚牢》轻松斩获金鼎最佳导演、最佳男主角、最佳剧本,横扫各大颁奖典礼。
那年殷薄言21岁,闻霖也才24。
许多人都说,那年的颁奖典礼不过是这两个年轻人收割奖池的天才游戏,那年娱乐圈的星光也尽数被他们斩获。
可好景不长,他们亲密无间合作了三年,合作的第三部电影刚开机时,闻霖便被爆出了丑闻,无数捕风捉影的黑料八卦铺满了整个娱乐版块。一月以来,诸如骂人、耍大牌甚至还有性骚扰女演员的传闻甚嚣尘上,更糟的是,新片的原着版权还出了问题,投资商纷纷撤资,整个剧组陷入停摆。
而那件事,还是张桐先来找他说的。
“蒲镇那块地方不是当初谈好的么,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三天内必须给我回复。”
张桐走进铂悦酒店闻霖所在的房间时他正在通电话,大概是这几天人员往来进出太多,房间门没关严,他乍一听,应该是原本订好的拍摄场地出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