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她很快就又说服了自己。姜唯洇靠在他怀里,生闷气了一会, 手指拨了拨他大氅上的狐毛泄愤, 小声道:“我没有不高兴。”她忽然想起什么, 连忙抬起头紧张道:“殿下, 你跟我去见我爹爹就好了!”“什么?”从他回东宫起,她就整个人都不对劲,现在更是从方才的闷气一下跳跃到她父亲那边。姜唯洇眼眶红红地道:“殿下身上有毒不是吗?我爹爹的医术可厉害了,至今还没有他不会解的毒,若是殿下去找我爹爹,定能把你身上的毒素都彻底解掉的。”她说的话像倒豆子似的,又急又快,短短一番话竟是叫谢斐听出了万分的担忧与紧张。他几乎很快就明白了她今日的反常,想必是今早去坤宁宫请安时,母后告知了她什么。谢斐搂着她的腰换了个让她坐起来比较舒服的方向,又将她揽进了自己的大氅内,将她露出来的双足都放置在自己的身上。寝殿内烧了地龙,屋内并不寒凉,但唯有与她这般亲密相贴,他才能感觉到那颗平静多年的心也在轻微的跳动。谢斐眉目柔和,轻声道:“洇洇这是在担心孤?”姜唯洇窝在他胸膛前,轻哼一声揪着他的衣襟,“才,才没有呢!”边反驳,边还不忘记要拉着谢斐起来,现在就要出宫去找她爹。谢斐按住她乱动的双腿,嗓音略微低沉:“你先听孤说。”“这件事孤已经与岳丈谈过了,解毒一事不必担忧,自是有办法解,只是目前不是时候。”姜唯洇疑问:“为何不是时候?毒不是早点解早点好吗?”谢斐摸了摸她拧起来的细眉,淡声道:“自是有原因的,洇洇不相信孤,还不信任你父亲?”姜唯洇不满地噘了噘嘴。都怪当时她心大没有想那么多,原来殿下和她爹早就已经有了约定。原来这个也瞒着她,更气了。“我当然信我爹爹啦,这世上就没有他解不了的毒呢!”既然解毒一事没有问题,姜唯洇很快被安抚好了,没一会就嫌窝在谢斐怀里很热,闹着要出来。她本身就已经先洗好了,现下只着了一件薄薄的寝衣,就连罗袜都未曾穿,一双温热光滑的脚依偎在谢斐的腰前,不知何时已经探了进去。隔了一层单薄的中衣,她的脚心一下又一下毫无意识的按压谢斐紧实的小腹,使他本身暗暗燃起的火,莫名地越烧越猛烈。没成婚之前,谢斐就见识过她无形中撩拨的举动,总是一忍再忍。如今已然成婚,有些事自然不能就此揭过。“殿下快放我下来!”谢斐按住她乱蹭的脚踝,道:“孤刚忙完回来,就被你气鼓鼓的指责一通,你就没什么话想说?”“说……说什么呀?”抱得太紧了,他说话的热气都洒在她的耳廓,姜唯洇耳尖微微一动,她又往里缩了下,商量道:“殿下能不能别用这么低沉的嗓音同我说话?”他每回声线压地这么低的时候,总是让她心跳的很快,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慌张什么。谢斐眸色微黯,掌心掐住她的细腰,便起身将她往浴房抱去。他起身的速度过快,姜唯洇害怕掉下去只能紧紧抱住他的肩颈,整个身躯又被他拢在大氅内,堪堪露出一颗脑袋。意识到这是要进浴房了,她急忙道:“等,等会,我方才已经洗过了!”浴房内热气升腾,还留有余香,显然是方才她沐浴不久的情景。谢斐将她放置在屏风后的案几上落坐,她生得娇小,坐在高处才可以与谢斐平视。姜唯洇慌得不行,面前男人本就身形高大,身上还披了件厚重的黑狐大氅,愈发衬得他伟岸挺拔,他往面前一站,便彻底挡住了光线。视线一片迷蒙,雾气与四周的昏暗惹得姜唯洇心尖不住跳跃。她手心紧紧撑在案几的边缘,小声道:“殿下要沐浴还带我进来做什么,我才洗干净呢,可不想再洗一遍了。”谢斐垂眸看她,低声道:“洇洇,为孤解开。”她耳廓更红了,愣了半晌,还是鬼使神差地伸手将他身前的大氅缓缓褪下,不满地嘀咕说:“殿下自己说过不喜欢有人伺候自己的。”现在又要她伺候宽衣,究竟是几个意思?大氅褪下后,谢斐倾身靠近,按住她的后脑便直接吻了过来。他吻得又深又急,像是已经忍耐了许久,姜唯洇喘不过气,手心不断地抵住他的胸口。一阵湿热的吻几乎将她弄得浑身发软,好在坐在案几上不怕摔下去。姜唯洇气喘吁吁地伏在他身前,眸色迷离道:“殿下,先说好哦,只可以亲嘴,这回不可以再亲奇怪的地方了。”谢斐嗓音犹如夹着湿意,嗯了声,问:“哪个地方?”问这么仔细?这种话叫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啊?姜唯洇紧紧拉着他的衣襟,小声说:“就,就那里啊!”谢斐继续道:“洇洇不说出来,孤怎么知道?”姜唯洇:“……”
他该不会是故意的吧?应当不会吧?听他语气挺正常的,不像是故意的。姜唯洇自己纠结了会,咬了咬唇,便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指向谢斐的胸膛,“就,就是这里……”谢斐垂眸,幽暗的目光落在她纤细的手指上,又问:“确定是这里?”姜唯洇红着脸点头,又觉得指的位置兴许不准确,指尖就挪了挪,按住他那微微凸起的地方:“就,就这里啦……这里不行亲。”谢斐似乎真的不明白她在说什么,语气无辜地问道:“为何不行?”姜唯洇再一次被他惹得无语凝噎,不成亲还不知道,殿下不仅不会洞房,就连一些常识连她都不如,还问这里为何不行?当然是因为,“这里是我和殿下有了孩子后,给我们孩子吃奶水的地方啊!又不是给你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