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至于。”她晒笑,把手往前伸,“那样的话,又有点太打眼了。”
月白丝滑的手帕覆上比之豪不逊色的手掌,少年清晰的侧颜眉深鼻高,勾勒着凌厉的棱角。银框眼镜闪过冷光,他不愠不淡,清贵矜持,将手帕折好放进口袋,说:“随你心意,随时恭候。”
池珏笑了笑,又提起一事:“那支钢笔,可能是掉落的时候摔坏了,笔尖有些漏墨。额…”她心虚地编不下去。
百里挑了挑眉,眼里光暗交迭,掩盖住戏谑道:“那便算了吧。不是什么重要物件。”
池珏点点头,交接工作完成,准备离开。
挺拔颀长的身影突然上前一步,堵住她的去路。百里仰头看着窗上的圣诞花环,东珠似的喉结硬绷,低声道:“kiss under istletoe”
“什么?”池珏怔住,仰头看见他纤长白皙的颈。
他低头,檀木香撩拨着鼻息,薄唇微扬,语气轻轻的:“英国圣诞习俗,站在槲寄生下的人不能拒绝亲吻。”
池珏被眼前白百合似的肌肤迷了眼,脑子一片空白,只是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
镜片后的凤眸又黑又亮,一点点逼近,疏离而矜贵的气息蔓延…
她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不慎撞上了窗台。疼痛让她瞬间清醒过来,桃花眼瞪大了,艰涩地正要说话。
此时身后传来清脆的敲击声,她转头,眼睛瞪得更圆了。
蜜色指节抵在窗玻璃上,萧徇铎轮廓分明地站在里面,剑眉紧锁,金棕双眸似冰封一般,生出一股冷辉。
百里轻晒一声,后退半步,抬眼与他对视。两人眼神锋锐狠戾,如同黑暗丛林里对峙的头狼。
“我,我该回去了。”池珏在雄性剑拔弩张的气氛里弱弱探头道。
“好,再见。”百里慢悠悠收回目光,缓声道别后,利落转身离开。
冬日冷峭,笔挺的大衣被寒风撩起一角,在半空中划出自抑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