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白玉簪与青玉簪。
甚至连雕琢都未有多少,几乎便就是圆圆一颗镶在纯银的簪上,朴实得不像话,哪称得上什么镇店之宝,说是路边摊都谬赞一番。
雩岑本以为璟书又会若之前一般推回,谁知男人却极为意外地捻起看了看,嘴角蕴出一抹笑来,口中赞道:不错。
触手生温,玉若柔荑,是个好料子。
雩岑:???
有钱人的世界真是太复杂了。
然好不容易发个呆,璟书却用手肘拱了拱她,扬手便将两根簪子推到了她的面前:喜欢哪根,自己选。
撑着头看了半天戏的小姑娘猛然被摆在视觉中央,这才想起两人所来为何,尽力在暗地里向璟书挤眉弄眼,努力拖延时间:呵呵呵呵我看看我再看看啊
待好不容易拖到老板招呼其他客人暂离时,雩岑才暗戳戳地用气声拽着璟书袖子赶忙说道:走走走快走快走。一脸傻孩子被骗了的痛心疾首,什么家庭条件啊,一小石头就是什么镇店之宝,我出城去河滩多捡几个也是一样的。
再说这什么都没雕,我觉得还不如刚才那堆好看得多!
话音刚落,便扬手挨了一个脑瓜崩,你懂什么。
雩岑捂着脑门便听男人絮絮道:人言常道,玉不琢不成器,固然是好理,可这天生的好玉嘛璟书哼哼几声,便是不需雕琢,也能自放其光,不衰于尘。
况且天生的好玉,雕琢只会无端损耗,其工愈是繁复精美,原料便愈是杂陈,怎比得上天生玉无暇之珍贵。
雩岑:喵喵喵?
俺乡下人,头一回进城,听不懂您说啥。
想了想便企图用着两人穷得叮当响的理由来说服这个一根筋的男人,璟书却插起胸来,一脸不屑:老子有钱。
随后便见着忙完的老板又围了回来,一脸笑嘻嘻地询问二人中意哪一支。
迫于压力之下,雩岑硬着头皮便随意指了个青的,就听见了一个惊天报价。
八八八八八八八八万两银子小姑娘险些拍桌,你怎么不去抢啊!
哟,瞧夫人这话说的,抢劫这不是不合法嘛,咱可是守法小民。老板陪笑道,却将目光锁在了真正能做主的璟书身上,雩岑赶忙拽着某个不开窍的男人就欲借机逃窜,哪知却像是拽了个磨盘,死活在原地挪不动道。
璟璟书小姑娘暗戳戳地咬着牙道:咱们没有这么多钱。
便眼眶掉落地看见男人从怀里摸出了一张银票,大刀阔斧地直接拍在了桌子上,找钱罢。
十十十十十十
直到她捧着一个锦盒又跟着璟书循着一条街买了好半天东西之后,她整个人还是懵逼的。
雩岑不知八万两是个什么概念,但从目前的市价来看,二十两怕就可以足够一个三口之家颇为富庶得过完一整年。
再说就算还人情,把十个她卖了估计也值不到八万两啊啊啊啊!
两人并肩就如此逛到一个出售花灯的摊位时,便听摊主朝他们扬声招呼:
小姑娘雩岑应声转过脸来,摊主这才看见她身旁紧跟着的男人,赶忙改了口,咳咳咳,夫人,可要买盏花灯?
雩岑盘算了一下时日,却始终想不出这仲春的季节哪有什么要提着花灯的节日,就听摊主又笑着道:二位是过路来开云的罢?继而便指着远处已是沿河结起一圈红绸的河岸,今晚便是祈朝节哩,不妨来堤上逛逛,花灯解密若得第一,除了银两之外还可得圣女送些彩头,一年都顺利。
圣女?
祭花之人,一年一选,需得是芳龄二八的未出阁女子,前一月便会得上一粒种子,今晚便会将姑娘们养的花摆在一起,若得票最高,便为今年的圣女。摊主边说边还笑了笑打量了她几眼,可惜夫人不是本地人,年龄尚还如此年轻便早早嫁了人,不若也可以去热闹热闹。
不过那些姑娘无非为了心上人去争这个名头,好趁机表慕,公子如此一表人才,夫人也是不必费这个功夫啦。
那个我们不是雩岑已不知这是这一路第几次被人误会了。
零随近来眼睛虽好了些,但街上人多,她担心还是有些出门不便,索性便就叫着店里的小厮帮忙看着,至于那可以互通对方方位的结魂咒亦是近来时断时续,她本也是赶着买了东西就回,以免再出了什么事便不好了,哪知被璟书半中如此折腾一下,竟让她忘了这茬。
我们快回去罢,出来也有好一段时小姑娘方要去扯璟书袖口,哪知抬手便被塞了个莲花形的花灯进手,就见璟书已是先行一步,抛给她一个潇洒的背影。
多谢公子惠顾。
老板笑盈盈的数着手里的碎银子,扬声道:夫人公子慢走。
雩岑赶忙跟上抬脚已走出一段距离的璟书,头疼叨叨:你就不能解释清楚再说着花灯买来我其实也没
璟书反将她手中的锦盒拿过,一本正经地将方才的青玉簪插到了她的头上。
你雩岑赶忙又摘下,一脸紧张地若做小偷般塞回男人手里,这么贵的玩意,你还是自己留着罢。
若是丢了坏了,我可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