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空洞地回答道:我回不去了。
你去庄伯那罢我留了东西给你。不顾对方的吵闹,也不像是屹立在漫天的火海里,雩岑絮絮叨叨,只像是在交代后事般不断道:你的修为共命之后,足够陪乐安到老,还有关于你师兄
跟我回去!!!
傅溪气红了眼,握着拳头方想上前几步来强行抓人,面前的火却瞬间腾起,炙热的高温像是故意阻挡他的步伐,只好强行又占回原地。
傅溪我回不去了。
他见着雩岑惨笑一声,却猝不及防突而朝他的方向掷出一道黑影,男人过疲的神思几乎来不及躲避,却见那道黑影只是擦过他的肩头,定定地钉在他身后燃得正欢的树干上。
倘我侥幸找他回来,我欠你一个大人情,倘若我回不来你与乐安便忘了我
亦或许我没死我会给阿随埋一座坟。泛红的杏眸眼泪一滴滴掉下来,却与雨水融在了一处,算你帮我一个忙用这把刀,在他的坟前杀了我。
雩岑失神地喃喃:我曾与他说好的。
绝不独活。
或许这所谓的承诺只是起于两人睡前安枕相拥的生同衾死同椁的玩笑话,生离死别都是虚妄,但如若一个人曾给她看过了光,她便再无法安居于黑暗。
她或许还有很多想见的人
颦瑶、慕汜、濯黎甚至是玄拓。
可他们都不是零随。
那把刀是枣子马鞍上曾用来杀狼的鞍刀,或许她今日鬼使神差地将她带在了身上,终究还是为了这一日。
魂咒消,残命亡。
雩岑转身,几下便没入了汹涌的火海之中了无踪迹,滔天的雨还在下,可呆愣在原地半晌的男人最终只是回身拔下了树干上深插的短刀,没有继续再往下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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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这大概便是真爱?
漆黑的山洞中,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低笑,枯瘦的手掌将山壁上的投影挥手抹去,回首望向身后低喘而虚弱地靠坐在洞角的男人。
身体几乎动不了,可琥珀色眸的眸子却紧咬牙关,夹杂着愤怒与恨意。
美味的情绪。
老人蹲下身,怪笑道:别这样看我,你想想,若不是我将你救了进来,现下你的魂都不知被劈成了几瓣。
一代天帝丧命天雷?嘶,这个上界公报的标题也写得太过不堪了罢。
你说呢,零随?
他们是你引来的。
眸光熠熠,满腔的怒火几乎令男人都要将牙根咬碎,然血饮只是轻轻笑了笑,站起身来,摆出男人平日惯用的那个背身动作,有些事总是需要逼上一逼的,长痛不如短痛。
再说了
血饮眨了眨浑浊的眼,这两个魔族这等肆意人界,违反上界宪律,该杀。
继而慢条斯理地当着男人的面将怀中缴获的黄锦摊开,上面赫然画着一副女子画像,其下是一片密密麻麻的魔语
唔寻得此女者,赏连城十座,封域王之名,食邑万户,魔晶百万血饮啧啧称赞,这小魔王内战打得正酣,自己都没几座城池,一下便把这般城土封给了外人,域王可是世袭的往后他想拿回还不好找理由呢
你瞧瞧血饮蹲下身,举着画像凑到零随面前:你的新夫人可值不少的钱呢,陛下。
若非我将他们引来围攻,你又怎只能在走投无路之下自祭结魂咒招来天雷,将他们击杀?
结魂咒这东西虽可掌控定位,但若相互动情,你的情绪甚至于所思所想都会暴露。
您看起来需要个台阶下对于这等贱民花费感情,实是入戏过深。
我在帮您呢我的陛下。
可你也差点杀了孤!
怎会?血饮笑笑,满脸的褶皱夹出深深的苍痕,我们可是共命的。
黄绢的画像被揉皱,枯瘦的手掌一捻,继而消散于无形,从指尖落下,只余满地的沉灰。
一切都该回到正轨了。
从枯瘦身影中分出的魂体再一次贴上零随,一模一样的面庞四目相对
您才是最配得上一统万界之人。
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周末卡卡卡卡文,预设了几个情节到最后还是把两个人相见的部分cut了,不然剧情还得拖一章,我爱血饮!!他几句话就能把剧情说完了!真是个好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