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冷的,此刻却在发烧。
“为什么又伤害自己?”
徵鸣自残,之前也有过一次。廖芙抓着他的手,力道极轻,可她离去匆匆,伤药更是落在了船上,想处理都没有办法。
“因为……”他凑近她,呼x1是烫的,声音很低,几乎是一句梦呓般的呢喃,“我刚才几乎想吃了你。”
笑了笑,又自嘲地补充:“不是食物的那种吃。”
“……”
廖芙一时无言,心中天人交战。
她轻轻抚0他的脖颈、脸颊,手心凉玉一般,叫徵鸣感到很舒服,于是下意识往她手心里蹭,像一只撒娇的猫儿。
世上那么多条鲛人,唯独这一条,有千百种法子叫人心软。
海面无垠,景se一成不变。如果不是船边泛起的涟漪和拂面的风,几乎不能感到自己在移动。
她极疲倦,天快亮时又昏睡过一回,再次睁开眼,终于看见不远处一座小岛在日光朦暧中显形。心情难掩激荡,转头要去寻徵鸣,他却不见了踪迹。
小船还在水面漾着,波纹微起,四下平阔,一gu不安却袭上心头。
没有犹豫,她脱了鞋袜和累赘的外裳,穿一袭单薄白裙,从船上跃入水面。
好在游了不深,便在海水下看见了那抹不断下坠的银se身影,廖芙心头一紧,赶紧将他抱住往海边游去。怀中的鲛人分量沉甸甸的,叫她拖得十分辛苦,不时就要浮上水面缓一口气。
幸而岸边已经不远,到终于踩上柔软的沙滩时,她已经力竭倒地。坐在原地缓了许久,cha0汐海浪阵阵扑涌,有螃蟹横着从她的裙角碾过。歇息了片刻,正待一鼓作气把鲛拖上去,却被一gu力道压在地上。
原本以为已经失去意识的鲛人,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廖芙落进那双眼中,看见自己被ye染得极深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