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林夏下午两点准时到达班级,直接去了教室。
她穿着余皖特意给她设计的大衣,肚子那里做了隐性处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她怀孕了。
她一进门教室里就安静了下来,前排的两个女生窃窃私语,
“你有没有觉得叶老师比之前好看了。”
“叶老师还不好看,我第一眼看见她都沦陷了好吧。”
“我是说更好看了!比去年还好看!”
“那确实,不过我觉得她气质变了不少,和之前有点儿区别。”
上课铃打断了她们的交流,叶林夏浅浅的看了一眼前三排的同学,没看到那个身影。
她清了清嗓子,开口,
“这学期这门课分为上下两部分,上部分由我来授课,一共八个课时,一周一节课,第九周考试,下半部分从第十周开始,由周老师来授课,好现在我们开始上课。”
新学期第一节课,同学们的状态和她想象中差不多,魂儿还没回到课堂,但也不会交头接耳。
叶林夏也闷头讲了一节课,快要下课时预留出了五分钟,拿出班级名单。
“我也不想追着大家点名,但是学校要求每学期的第一节课都要上交到勤率,所以我们这次点一下名。”
她拿着名单从讲台上走到了下面,按顺序念着。
南城大学都是按照人名首字母排序,等她念到真正想要念的应钟时,已经是很久之后了。
“应钟”她语气不变。
没人回答。
“老师他休学了,之后都不来了。”应钟的舍友举手解释。
全班只有叶林夏震惊的抬起头,她一节课都没有抬头仔细往下看,怕突然的和他对视。
结果没想到只有她一个人在慌乱。
“知道了。”她平静的回应,抬手用红笔狠狠的将他的名字划掉。
下课后全班都离开了,叶林夏独自坐在讲台上的椅子里,发呆。
这间教室就是当时他们上一次做的地方,叶林夏甚至觉得黑板上还发散着她的水味儿。
其实也不是喜欢他,就是她第一次遇到这么对待她的人,生气了。
本来她还打算去公寓歇一会儿,但一想到那里都是他们的痕迹,瞬间觉得恶心,提着包包就离开了学校。
怀孕到八个月时,叶林夏已经不出门了,她的肚子大的离谱,只能躺着休息。
沉元涵和余皖轮流着照顾她,但还是抵不过腹部剧烈的压迫感。
她把所有人都推了出去,自己侧躺在床上,盯着被风吹起的窗帘。
窗外有颗古老的松树,它的影子随着月光和路灯的亮光被打在窗帘上,跟着风摇摇晃晃。
叶林夏看着那道影子,眼前晃过的却是一个人影。
白天她突然想去街上走走,没让任何人跟着,沿街随意走动。
转着转着她来到了高中时常来的商场。
这家商场是叶家的产业,在她初二那年开业,一直辉煌到现在。
小时候她来都直奔奢侈品区,后来和江兰若在一起后,她无师自通的学会了照顾他人的情绪,和江兰若逛街时都在评价区和超市里溜达。
对于江兰若,叶林夏可以拍着胸脯说自己真的爱他。
认识他时是在初一,她刚从母亲去世的阴影里走出来,代表班级作为运动会举牌子的小姐姐。
刚入秋时强烈的阳光照的人睁不开眼睛,她拉长校服袖子,垫着被晒得越来越热的铁牌子把,烦躁的皱眉。
“用这个吧。”
身后传来一个温柔的有点儿过分的男声,叶林夏愣了一下回头,对上了一双干净到极致的眼眸。
她从来没见过谁能有这么干净的眼睛,仿佛净化了世间所有的污秽。
叶林夏愣愣的接过他递过来的手帕,垫着握紧了牌子。
那个手帕好像刚刚洗过,冰冰凉凉的,缓解了她手心的酸疼。
男生站到第一排,自我介绍说是校学生会的主席,今年初三。现在天气太热了,带大家走一遍就解散。
曾经叶林夏吐槽一个初中要什么学生会,现在她十分感激这个主席。
那天她偷偷留下了他的手帕,在第二天训练结束才还给他。
“不好意思我昨天忘记还你了。”她递上洗过的小手帕。
“没关系。”男生笑的很好看,抬起手接过。
他抬手的动作带着衣袖向上移了一点儿,露出了一串佛珠。
叶林夏对于佛教不懂,但是她妈妈身前信佛,家里供奉了一尊菩萨,她对神明还是尊重的。
男生的指尖划过了她的手腕,冰冰凉凉的,如同他的手帕。
下课后,叶林夏在教学楼大厅的红榜里找到了校学生会名单,上面写着,主席:江兰若,初三(三)班。
这个名字看起来是个女孩儿,也没有照片,把她弄得云里雾里的。
运动会正式开幕那天,叶林夏因为长相出众被选为校徽执旗手,站在所有方队的最前面。
主持人阴阳顿挫的念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