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的情况。
段修泽是随母姓的,都说家庭对孩子的影响是可以贯彻一生的,而段修泽能养成如此随性、虽自我中心却也并会嚣张跋扈的性子,自然也是归功于家庭。
他父亲是一个很儒雅也很有几分幽默的人,母亲虽略有强势,不过也松紧有度,恰到好处,两人十分恩爱,虽然两人都很忙碌,却也依然能抽出许多时间来陪伴家人,关系的紧密让段修泽与家庭联系十分密切,有了一个正向的成长环境,让段修泽的性格很健全。
不过段修泽是被当做段家继承人来培养的,因此自小对他的教育自然也是严厉的,段修泽也曾逆反过,但都被段珑使法子给安抚下去了———江望舒在其中充当的作用自不必说。
江望舒的作用在段修泽少年时期就是一个拉仇恨值的角色,这能让段珑高坐钓鱼台,明眼人其实也能看出来,但段修泽身在其中,自然是迷障遮眼,看不清晰。
而这样个角色的江望舒将人拐跑了,还私奔结婚了,这真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情,事情传开了之后,段家直接成为了一个笑柄,即使没人敢在段珑面前说,但私底下取笑的人真的不少。
不过段珑并没有去找他们,将段修泽强行带回来,她显然是极其聪明的,知道对付私奔的小情侣不能一味的阻挠,否则适得其反,因此她表现得十分宽容大度,不仅没阻挠,连段修泽转走的大笔资金她也没计较。
这种大度是建立在她认定了他们俩不会长久,顶多只是一时之欢。
段修泽迟早会回来。
虽然历时两年才得偿所愿,且段修泽并非自己悔悟而是失去了记忆,但段珑只看重结果,并不在意过程。
至于段修泽日后会不会记忆,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而十七岁的段修泽听见江文翼说起段珑不阻挠他们不寻他们这件事,他也是通透的,随口回答:“我妈聪明啊,她要是阻挠我,我更觉得非江望舒不可,我不仅要跟江望舒结婚,我还非得给他生个孩子不成。”
这一下给江文翼说得哑口无言了。
段修泽也反应过来,或许是江望舒似乎总是若有若无压他一头的缘故,他说话都下意识将自己放在低位,他改口道:“他生,他生。”
江文翼讪笑道:“你们现在离婚了是好事,望舒配不上你,你妈给你选的结婚对象都是名门闺秀,望舒比起她们来差远了,你该挑个更好的。”
段修泽听这话,只觉得有些刺耳,也不憋着,纳闷地问:“你不是江望舒他爸吗?哪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
江文翼愣了一下,解释说:“我是为你着想啊。”
段修泽说:“为我着想的人多了去了,你是江望舒他爹,你该为他着想。”
话音刚落,段修泽就觉得不是滋味了。
他啥也没想就跟江望舒离婚了,江文翼也算是他的“前岳父”,要是他儿子被人离婚了,他肯定对那人没好脸色,怎么江文翼不对他如何,还反过来说起江望舒来了。
段修泽的确是被人捧惯了,但也没被惯坏了,稍一思考,就知道江文翼是在讨好他。
他跟江望舒的不对付也算是段家上下都知道的事情,私奔实在是太过突然,所有人都以为是江望舒拐跑了段修泽,几乎都在骂江望舒不识好歹,而段修泽则是清清白白的受害者。
段修泽现在又失忆了,江文翼自然也是要攻击江望舒,目的就是为了讨好他。
察觉到这一点的段修泽不知为何心口一阵沉闷。
忽然想起江望舒跟他说的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跟他发生什么,一开始就是他朝江望舒走了99步。
此时看,似乎是有那么点预兆的。
段修泽回到了家,父母不在,段修泽就先回自己房间———似乎是知道他失忆,只记得十七岁之前的事情,所以房间也是他十七岁那会儿房间的摆设,什么东西都一模一样。
这让段修泽十分安心,躺床上就睡过去了。
这一睡睡的长久,还做了好几个梦,其他梦倒是寻常,唯独有一个是梦见了江望舒和那只叫大王八的猫。
那只猫很肥,却又是肥而不腻,很是叫人爱不释手,段修泽很爱抱他,却总是被他挣脱,一溜烟跑得不见猫影,也就只有江望舒能将他唤出来。
江望舒将猫抱在怀里,这猫崽子是一点都不挣扎,还仰起头亲了亲江望舒白皙的脸颊。
段修泽不可思议地说:“明明我给他铲屎、喂饭洗澡,他怎么就更爱你?”
江望舒说:“你想知道他为什么看了你就跑吗?”
段修泽问:“为什么?”
江望舒说:“因为猫和狗是天敌。”
谁是狗,不言而喻。
段修泽便真的“汪汪汪”了几声,一把扑倒了江望舒,那只肥猫受了惊,喵呜叫了一声跑得没了影。
段修泽狗似的舔了舔江望舒的脸颊,鼻梁和嘴唇,嘴里还模拟出狗崽子的嗷呜声,将江望舒逗笑了才微微笑起来,轻声道:“但是猫和狗也能成为爱侣,是不是?”
江望舒看着他,还真的红唇微张,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