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且段珑有狂傲的资本,只要惹到她,她也有足够的能力和执行力给这些男人吃一些伤筋动骨的苦头,久而久之,所有人对段珑都是又嫉妒又阴暗地希望对方倒霉的无能狂怒。
所有人都巴不得段珑赶紧下台,现在这个在他们眼里是个蛇蝎独。裁者的女人终于下台了,难免欢欣鼓舞,再看段修泽这个继任者,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处于失踪状态,以前倒有一些打伤人的纨绔子弟的行径,甚至有段珑进牢子也有对方手笔这种令人胆寒的传闻。不过段修泽是个男人————男人和男人总归有一种不必言说就自然而然存在的亲近,甚至在很多事情上,男人甚至会抱团,所以这些人并没有对待段珑那样有一种不知如何才能讨好对方的迷茫。
而且男人和男人热络起来的方式无非就那几种,喝酒、玩女人。
老总在思索的时候,还顺带思考了一下怎么带段修泽去b市质量最高的会所玩玩,看他还年轻,估计会喜欢清纯小妹妹,这样就筛选出来了,晨曦会所是最优选,这里头高中大学的漂亮女孩最多。
就在他打着这样小九九的时候,段修泽已经被很多人注意到了,他说不出来江望舒的下落,段修泽的注意力直接从他身上转移开了,说了一声抱歉,就往里面走。
老总反应过来,要跟上对方脚步的时候,其他人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朝段修泽围了过去,有人给段修泽递上了一杯酒,段修泽接过,问给他递酒的中年男人,“你知道江望舒在哪儿吗?”
其实他都看见江望舒了,坐在最角落的位置,而江望舒也看见他了,正一边盯着他一边抿着香槟呢。
这个名字在这些高高在上的老总们耳里是有那么一些熟悉的,但老总们的脑子多宝贵啊,只会装对他们有益的信息,被他们认为是无关的、无益处的信息会被清扫得一干二净,一点都不会占据他们宝贵的脑容量。不过和段修泽说上话的机会太难得,给段修泽递酒的老总装模作样地“噢”了一声,说:“我知道,他刚走了。”
又跟段修泽寒暄,“段总,我前段时间买下了一块高尔夫球场,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可以过来玩玩啊。”
说完,要给段修泽递名片,段修泽却伸手推了,“不好意思,我是过来找老婆的,快十点了,他还没回家。”
这话一出,其他人都面面相觑,来酒会找老婆,这玩笑可有点大,毕竟能过来的女人基本都是别人的女伴,有段修泽这个对象,这个女人怎么敢给别人当女伴的啊?
就在微妙的寂静之中,一个稍显年轻几分的老总想起这个名字了,“段总,你要找的是江望舒吗?他是不是个子中等,长得挺漂亮的一个男孩?”
段修泽提高音量,“对对对,是他,他在哪儿?”
江望舒看在远处段修泽惊喜的脸孔,心里暗想,这演技真假啊,进娱乐圈会被黑穿了吧?
但就算假,吃得人也多,他的身份,就是最好的美颜,任谁会觉得他在装腔作势地演戏啊,这个身份,有必要吗?
其他和江望舒有过接触的老总们也慢慢想起来了什么,江望舒那张脸还是很有辨识度的,而且在场年轻漂亮的男孩,也就他一个,其他年纪相仿的相貌都普普通通,因此很多人都想起来了。
有人失声问:“段总爱人是一个男孩?”
这些老总脸上都露出诡异的表情,他们年纪大多在四十岁到六十五岁之间,经典款大男子主义狂热者,绝大部分玩女人就跟吃饭一样,就算不是皇帝,他们也是把自己当皇帝的,根本不把弱者、女人当人看,尤其鄙夷同性恋。
有人脸色不太对,被段修泽发现了,阴恻恻地说:“怎么了?你们歧视同性恋啊?”
也不是段修泽敏感,这人脸上都控制不住似地明显的嫌恶表情,被他拿出来借题发挥了。
段修泽冷哼了一声,说:“没想到你们这么封建。”
他眼神太锐利了,一点都不像这个年纪的男生,很多人不受控制地想起了段珑,段珑报复心其实很强,在场的老总们很少没有被她针对过————其实也不是针对,但凡在某些业务上有冲突,他们只要想争取,要面对的就会是段珑持续很长一段时间的打压,这个女人当真贯彻了只许她一个人吃肉,其他人连汤都不允许碰,因为她的扩展,她有足够的子公司吃下各种汤,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段氏都呈现出一家独大的姿态。
这种行径实在太惹人厌恶了,偏偏其他人还奈何不了段珑,因为段家家大业大,有足够的资金回流,打资金战,没有人能打得过她。
而现在段修泽阴戾的眼神隐约地和段珑的形象有所重合,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那个流露出嫌恶表情的人脸色霎时间僵硬起来。
气氛顿时冰冷到又人想缩脖子的程度。
就在这个时候,酒杯破裂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打破了这份寂静。
所有人循声看去,是陶振疏,他脸上有明显的错愕,保养很好的白皙脸颊甚至涨的通红。
段修泽盯着他,翘起唇角,微微笑:“是陶总啊,真巧,能在这里遇到你——对了,你看见江望舒吗?我在外面没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