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轻歌默不作声没有回答杜鹃的话,她继续着自己刚才的话题。
"伤好后,那个男人把我送到了松丽,一个比较小的县城里。"
"我在那里认识了杜鹃,她是我灰暗世界里的唯一色彩,也是我唯一的光。"
姚轻歌在说这些的时候,声音暖暖的,带着美好回忆。
后面的人只是静静的抱着她,没有说任何一句多余的话。
直到姚轻歌,像是起誓一般的说‘我一定要找到杜鹃’,后面的人才稍稍有些反应,问:"为什么找她?"
这样的问话姚轻歌没办法回答,找到她是姚轻歌的执念,但找到以后呢?
若是以前,有人问她,找到杜鹃以后你要干什么,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说,爱她,倾尽余生。
现在姚轻歌却说不出这样的话,她现在清楚的知道,她的心里有了别人。
矛盾,是姚轻歌现在最真实的写照。
她要找到杜鹃,但找到以后怎么办,她现在却没了头绪,现在的她做不到全心全意爱上杜鹃,这是对杜鹃的不公平。
若是不找到杜鹃,这便是姚轻歌心中的刺,每每想起,都扎的姚轻歌窒息。
后面杜鹃见姚轻歌晃神,她收紧了手臂,把头搁在姚轻歌脖子上蹭啊蹭,然后轻声说:"找到她以后,好好爱她,别再把她丢下了,好不好。"
姚轻歌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卑微和小心翼翼的请求,这让姚轻歌鼻头一酸,红了眼。
这人为什么要用那么卑微的语气,和自己说这样的话?
姚轻歌感觉心脏在抽痛,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揉捏着拉扯着她心脏,让她痛,让她难过,也想让她窒息。
姚轻歌挣脱身后的人,面对面的看着坐在秋千上的人,质问出声:"你是谁?"
秋千上的人,温柔一笑,没有回答姚轻歌的质问,而是说:"回去吧,再不进屋天就该亮了。"
姚轻歌看看天,确实是要亮了,她看看那起身准备往屋里走的人,心下纠结,到底要不要让她进屋里去。
杜鹃见姚轻歌没动,出声催促:"开门啊?你不会想让我现在回去吧?我很困了啊,想睡觉了。"
姚轻歌想想也是,让人现在走确实有点不地道,便迈开脚步过来开门。
"二楼还有客房,你可以住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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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窗帘缝隙顽皮的照进房间,打在姚轻歌脸上,照的人睡不安稳。
轻轻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白净的脸,这人背对阳光,从窗帘缝隙里露进来的阳光,照在脸上能清晰的看到白色的小绒毛。
弯弯的眉,修的很细,比柳叶的形状好看,眼睛闭着,睫毛浓密还挺长,鼻梁不算很高,嘴巴有些薄,有些干,颜色粉粉的,看起来有些苍白。
姚轻歌盯着看了很久,直到那嘴唇动了,吐出一句:"看很久了,要不要亲一下?"
姚轻歌窘迫,这偷看还被抓到了。
为了缓解自己的窘迫,姚轻歌故意板起脸,问:"你怎么在我床上?你不是应该在客房吗?"
杜鹃定定的抬眼笑着看姚轻歌,看的姚轻歌不好意思,本就是偷看被抓包,现在被杜鹃这样一看,姚轻歌更是心虚。
她慌忙起身以换衣服为借口,匆匆起床,哪知床单一掀,里面的人赤身裸体。
姚轻歌惊慌的放下床单,脸色通红,大骂床上的人不要脸。
杜鹃冤枉的要死,本来她确实是在隔壁客房睡的,只是半睡半醒间听到姚轻歌作噩梦,她过来看看。
哪知姚轻歌闻着她的味就觉得安心,这对杜鹃来说当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就顺道睡在这里了,至于衣服嘛………这就不好说了……
杜鹃到是不在意姚轻歌骂她不要脸,她要媳妇还要什么脸啊,脸能和媳妇比吗?
再说了,两人都赤裸相见几回了,到现在才想起来骂她不要脸,是不是有点晚?
姚轻歌收拾好,就开始赶人:"我要去上班了,你打算赖着不走?"
杜鹃是真的把姚轻歌说的不要脸发挥到极致了,她还真不想走了。
自从柳絮生了孩子,她家里现在多了好几口人,本来就杜康小两口住,现在多了两家长辈,杜鹃回去都没地方住了。
城里这个房子是杜鹃自己攒钱买的,地方不大,也就是三居室,现在人多了,柳絮坐月子占了一间房,两家长辈也来了,她又不好意思让两家长辈打地铺,只能把自己那间房也让出去。
剩下的能打地铺就打地铺吧,杜鹃想到这些就头疼。
她本来是打算去班瑜那里凑合凑合的,但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她为什么要去班瑜那里?她媳妇这里不是更宽敞?还能天天看到媳妇,想摸就摸摸,想贴就贴贴,不是美哉?
杜鹃一秒入戏,一脸正经:"轻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