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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1 / 2)

实诚而言,哪怕白子靖朝务繁忙、无一不刻需得习武读策,却是日日皆来访这紫乾宫,登基三载以来,未曾有过例外。而眼下虽说是为了让白子玨心软方这般所言,堂堂嘉武帝却也晓得自个儿并未撒谎,他自幼便惯于白子玨与他日夜相对,如今自上任为帝,能与父皇共处的时刻却是欲发减少,这般一想,那话语有几分真假,便是不显自露。

白子玨闻言,心下微震,然面上却是半分未显,望着白子靖那皙秀面容,只道:「靖儿,过来。」

后者頷首。而待得白子靖依言如畴昔般落于他父皇怀中时,白子玨搂着那温热修长的身躯,梟目半沉,方似平了心绪,这才淡道:「今日早朝可顺利?」

他这一问,白子靖心底却是一突,登即晓得他父皇今日为何似有不懟。上任迄今,白子玨道自己既已为废帝,自不插手任何朝廷之事,至多于真是极为要紧难判的决策上方会帮白子靖一把。他从不过问大穆任何,这三载来犹若换骨脱胎似,镇日只消磨于紫乾宫内,毫无怨言。

然惟有群臣指謫他,欲置他于死地之事,他总于白子靖决策过后谈上那么些一二,是让白子靖莫要这般动輒杀伐。然非是白子玨有甚么心软心慈之念,对于白子靖这般草菅人命,他实而毫不介意,更不觉有何不可,只道他的儿自当是最好,说甚么便是甚么,方乃帝王之姿。

然他却极不喜听闻那些个昏君之语于暗中后背里刺伤他儿,但凡闻之,这些个碎嘴之人,当早归于黄泉冥府去了。

而白子靖既知晓癥结何在,遂也对症下药,勾脣笑道:「父皇对儿臣好,儿臣自当对父皇更好,那些个事,父皇也莫再扰了,好不?」

白子玨闻言蹙眉,正欲再道,白子靖却是先行动作,以口对口堵了他父皇其馀话语。

一时间二人津液互换,巧舌缠绵,白子靖从前甚少处于主动之势,此刻正有些沾沾自得,岂料下一刻白子玨登即将他左腿一抬,他便成了跨坐之姿,而随着昔日的嘉寧帝熟练将掌心薄茧探入他儿明黄袍内,掐过白子靖那柔软腰身,重重爱抚,白子靖亦愈发无力地只得以双手缠绕于他父皇脊后,任着他攻城掠池,攫夺他全数呼息,润脣亦于白子玨转而啃上他脖颈之时溢出些许破碎呻吟。

「唔……父皇……」

白子靖浅浅低吟,然猝不及防,便感到双股间有一势赫然顶上,他心知那究竟为甚么,霎时白皙肌肤瞬染一层薄淡红霞,然他却并不躲怯,倒眨了復眨那犹闪着水光的澈透美目,低声唤道:「嗯哈……父皇想要……靖儿么……」

语落,他轻咬下脣,竟是将身体更放沉了些,让自己与白子玨那物事更加贴合几分。见他这般模样,白子玨呼息一重,望着白子靖秀美清润的模样,再忆起朝堂之前、龙椅之上他从来清冷傲肆的身影,只觉这孩子当真生来剋他的,竟次次都这般磨人!

可却也是同时,白子玨硬生生按捺住身体欲望,以额对额,改以碎吻着白子靖的脣,轻道:「……靖儿当寻更好的。」

白子靖闻言,修眉淡拧,犹在情欲间的长眸瞇了几回,而后大胆地将右手自白子玨臂膀上松开,打算直探下头那顶得他燥热难熬的物事。

然他手尚未触及,便让白子玨一把扣住,反身一个动作便将他安置于椅上,而自个儿却已以轻功落于远处,梟眸沉沉如墨,刚毅俊美的面庞绷紧如弦,赫然可见那方而立又四的精实身躯有着偌大起伏,然他却是半声不吭,只那剑眉紧蹙,似有隐忍。

前嘉寧帝,白子玨,乃是啟元年间最为聪颖之十三皇子,而其子嘉武帝,白子靖亦为永安年间最为黠慧之大皇子,二人都乃天纵英才,都是匡世绝英,又共处二十载有馀,岂会有甚么心意不相通的景况?

是以白子靖意识过来二人状况,抬首之时,那神色复杂的面色,白子玨却是一望便懂。

当年白子玨执意将白子靖接回锦煌宫中独自抚育,便当真从未让任何人除他之外教导过这天资稟异的爱儿。他能导他天文地理、治国论述,可授他琴棋书画、金戈铁马,更能同他赏花品茗,教他游歷天下、看遍江湖。

白子靖十五束发为他所成、二十加冠之礼为他所行,便连生理方面的成人亦是他父皇替他开解梳理,白子靖自出生始迄今已然二秩韶华如水前逝,他日夜仰盼的皆是他无所不能的父皇,他掌中乾坤的玲瓏有致。早在他不过十四之始,初遗精那夜白子靖觉察自个儿脑里想的全是白子玨那威严俊美的容顏时,生来早慧过人的他便也晓得自个儿端的究竟是何样的心思了。

原来他对于他父皇,是敬、是佩,却也是慕是念。

而自晓得自身那朦胧藏隐许久的想法过后,这六年间哪怕歷经永安到止、至德之起,白子靖于人前为那仪表江山之帝王时,所忧所掛亦不过如何能同他父皇之间更甚亲篤罢。

若论人常五伦?白子靖淡然讽笑,他可从不要紧这些个事儿,他可从未忘却过自幼至大他父皇从不离口、殷殷叮嘱他,欲让他融入骨血里头的事儿。

他总道,靖儿,如若你是这天下的主,那凡事便该由你所意。

然六载间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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