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成上楼,直至看不见他的身影,这才道:“画收好了,莫要给任何人看。”
“嗯。”越秋白颔首。
“你待会与我同骑。”
“啊……”越秋白一口粥卡在喉间,接连咳嗽了好几下。
“怎么,又不是没同骑过。”云芜绿笑道。
“这一路回去要好几日,我怕马受不住两个人……”
“无妨,我们会换马。”
“哦。”越秋白喝了一大口粥,仍旧被呛住,咳得满面绯红。
“怎么了,喝粥还这么不小心?”云芜绿坐至他身边,手轻轻地抚过他的后背。
他气息渐平,咳得带泪的眸子看向她:“云娘子,是我的问题,是我心神不宁,连喝粥都要呛住。”
他的目光落至她柔荑间的皓白,眸色恍然。
云芜绿的指尖抚过他的唇,轻轻地竖于其中。她都明白。
她俯身,唇贴上他的耳:“公子,妾身不讨厌你。”
不讨厌,离喜欢,还终究是差点意思。
越秋白收回了眸光,自言自语道:“我能理解……毕竟,至今为止,我还欠着云娘子的恩德。”像云芜绿这般聪慧的债主,怎么会在他还完恩情之前,对他动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