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你不要过来——”舒窈拔高音量,想用嗓音震慑他,一开口,却是沁着哭腔,软绵绵娇滴滴,谁说不是在撒娇。李行自然未忍住,笑一声,探手拍拍她小脸:“窈窈,要怪就怪你太傻,总学不会教训。”“不!我不傻,是你太坏蛋,你假装上当,故意使计!这王八——”舒窈眼底水迹氤氲,水灵灵圆溜溜一双眼,好似两颗黑玉萄萄,晶莹剔透,澄澈清亮,只眼尾惹上几点情潮红晕,别有风情。美中不足是,她依旧不忘死死瞪他。他俯身,先用唇舌落下炽热延绵一串吻,吻过她耳畔,脸颊,再是眉心,迟迟不吻唇瓣,却让舒窈愈加惊惶,她宁可他永远凶恶,也不想贪图零星温柔,这太像魔鬼的诱惑,坏人的陷阱,她才不要上当。李行揽过舒窈细软腰肢,唇上再轻柔,也难改本性恶劣,转瞬之间,她已被他握住双手翻个面。正如众人熟知的恐怖故事里,当鬼消失时才是最可怕,因为你不知道它何时会出现,又会做些什么。不能见到李行的正面,无法预估他的行动,丧失身体的控制权,这一切都令舒窈心惊胆颤,警铃大作,她口不择言:“你要干嘛,你放开我!我要杀你…”李行转过脸,线条错落起伏侧脸,没有什么表情,漆黑深邃的眼珠透着兴奋的期许,他的指骨停在她眼眶处,细细抚过,她睫毛在颤抖,又惊又怕。李行呼吸滚烫,像一层风吹热浪,吹红舒窈的脸:“窈窈既然不想用这双眼看我,我来帮帮你,如何?”舒窈感到毛骨悚然,她摇头:“不!不,你要干什么?”李行一下笑开,落在她脸颊的手指往下,摩挲她红润的唇瓣,深如渊池的眼,像被清风拂过,漾起层层涟漪,他语调有点冷:“大小姐这张漂亮的嘴还是闭上为妙。”声音未落,李行带着许些戾气,虎口发力,捏住她的下颚角,将食指伸进她的嘴唇之中,动作利落又凶狠,防不胜防。“唔唔——”口舌被玩弄,舒窈怒火交加,却被他桎梏,只能转过头,用怨毒的目光盯住他。李行摆弄着她的唇舌,舒窈想狠狠地咬一口,可李行的手指在脸颊处用了几分巧劲,她肌肉酸软,使不上力,只能任由那根放肆的手指,仿若交合一般在口中进进出出,动作色情又下流,她唇角抑制不住,淌下滴滴口水。李行凝视着她,眼中涌起病态的兴味,他一手落在她唇里,一手将她双手压在后背,逼得她只能弓起身子。终于,不知过去多久,李行忽然松手,抽出手指,舒窈惯性地倒在床上,嘴巴却因为长时间被迫张开,一时合不上,透明的津液淌过下巴,被他又用手指抚过。李行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她,微笑道:“大小姐现在真是好靓。”“闭嘴!”舒窈讨厌他的眼神,他以为他是谁,竟敢用这样近乎亵渎的眼神看她?!他只配仰视她好吗。舒窈喘着气,用手背擦拭口水,气的七窍生烟,又哭又骂:“你这个下流的变态!”李行看她脸上湿漉漉的一片,嗤笑一下:“一根手指大小姐就上下湿淋淋,还要骂我变态,真是好冤枉。”他低头,用舌卷过她的耳朵,轻轻咬下:“之后可怎么办呢?”待会他真要cao她,她该哭成什么样呢?以后不是手指而是…她又会怎么骂他?真有意思。李行腹如火烧,他唇角弧度上扬。之后…之后?!
他还想干嘛?李行转身走向房间深处,舒窈不知他要干嘛,眼看天赐良机,趁他松手一时不备之际,手脚并用,爬下床来不及找鞋子,直接往门口跑,好不容易站在玄关站定。就见一道寒光飞闪,擦着舒窈的耳畔钉在墙上,是一枚飞镖,香港酒吧与赌场常见的助兴玩意儿,义安会名下有赌场,她也见过,但是这一枚尾部显然要锋利的多,如果被它钉住,少不了会受一顿皮肉之苦。舒窈惊恐回头,李行正把玩着手上飞镖,不急不缓地向她走来。舒窈浑身瘫软在地。见向他步步逼近,声音徐徐:“窈窈,过来。”舒窈吓得哆嗦,她从没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李行是如此危险,她害怕极了,生出悔意,今夜她就不该以身试险!都怪鼠仔那个家伙!轻而易举的反水!她想逃走,立刻。马上。一秒钟都不能多待!舒窈转过身,努力控制自己不断颤抖的双手去按动门把,可偏偏在这时,她的手好似得了帕金森,一点也不听话,她竭力转动几圈,只听锁心“咔”一声,刚要打开时——一只手按在她的脚踝上,力道不大,甚至称得上轻柔,带着薄茧的指腹还在她纤弱的踝骨处,点了两下。“大小姐现在才想跑?晚了。”她浑身僵硬,被吓得动弹不得。他用指骨轻挠扣弄光洁的小腿皮肤。微微挑逗,让舒窈一颤,想要缩回脚,却被李行骨节分明的手掌按紧:“大小姐亲自派人给我下药,怎么?目的没达到就想走?岂不是浪费良计,功亏一篑?”一点火星的从两人皮肤相接处燃起,传来一阵阵灼烧的温度,一寸寸爬满全身,他浑身滚烫,她面颊羞红。“不!你不能动我,等我告诉爹地,你就完蛋了!”舒窈一张白净小脸,玉惨花愁,哭哭啼啼。她的耳畔落下温热的吐息,声音却冷得刺骨:“大小姐嫉恨我多时,派人给我下药,想叫歌女做掉我,可惜大小姐迫不及待验收成果,阴差阳错走进我房间,而我神志不清,早就不知眼前人是谁,翻云覆雨一觉醒来,才发觉竟是大小姐,真是罪过罪过。明日负荆请罪,谁能怪我?”她气得想要砍人:“是你!你明明知道我的计划,你故意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