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道:“兴华重‘民主’,坐馆叁年一变,方二少与大少不合,方老欲传位给方宗玙,大少方宗强辛苦多年付水东流,二少逊人一筹全因是亲生仔深受重视。现在临近任期,两派内讧不断。”俗言常道:不患寡而患不均。为社团拼死拼活出力,捞不到好处谁会乐意?舒龙也坐下,神色复杂,给自己斟杯茶:“你联系澳门佬什么打算?”“澳门佬看中兴华地盘,方宗强旗下能人无数,另有一位虎将飞仔,大埔、屯门区分别在他们手上。兴华前几年风头压过义安,大好机会摆眼前,龙叔舍得放过?”别的不讲,大埔南起大埔滘,北至八仙岭,西濒大刀屻,而屯门叁面环山,紧扼珠江口外交通要冲,可谓天然避风港,两区无异于两块香饽饽。“你想挖人?”舒龙负手踱步。“是。”李行点头,坦言:“兴华煊赫一时全凭座下大将,现在内斗不穷,趁虚而入,正是时候。”舒龙道:“社团里元老年纪大,没斗志,纪叔,连叔已转投其它生意,拍电影搞投资多挣钱,不用火拼砍人,好安逸,不沾黄赌毒阿sir都拿你没办法啊,以前个个卖白粉、靠血拼抢到地头收保护费,那都是不景气的时候,别的行当不赚钱,没办法啦。”“现在歌厅舞厅拍电影,轻轻松松进账几百万,o记几百双眼睛天天盯我们,大家都转慢慢转正道啦。再讲,兴华阿强我见过,年轻人都心高气傲,不给天价会费谁愿意低头?”舒龙语重心长。李行不为所动,平静道:“龙叔说得对,可底下兄弟多,拍电影再赚钱也是进账大佬腰包,他们一分没有,不如老老实实做本行。”舒龙重重叹息:“阿行,现在不比以前,两年前差佬借窈窈的手,引人入室,收查证据,大举扫荡义安会,近50余名坐馆、红棍、白纸扇被捕,不知多少兄弟被杀,次日登《华桥日报》报‘香港1956年以来最大一次“反黑”行动’。”门外舒窈听到这句,面色一白,手指颤抖。“现在差佬盯得紧,大家元气大伤,都在怕,搞不起啦!”舒龙说到气极,面红耳赤,长喘气,人越老越没胆,日日惊惶,怕生杀孽债太多,不知几时厉鬼索命,也怕仇家上门,连累子孙后代,这样看,落在差佬手上,吃一辈子牢饭,已是最好结局。“阿行,不如想想澳门佬为何不留港?都是被逼走,不好做,局势越来越难!”舒龙再不多讲,既不愿出会费挖人,也不愿与“澳门佬”合作扩张,守旧固步,亦不忘提醒李行,做事记得脚踏实地。李行固执己见,不肯点头,两人不欢而散。李行揉动眉心,一出门一拐角,上楼正撞上偷听完欲溜之大吉的舒窈,两人面面相觑,舒窈见他眼底青灰一片,一脸疲倦,先出声:“看什么看?”不等他回应,立马关门进屋,深怕他跟来。舒窈洗漱完,蒙头盖被要睡觉,惦记着听来的话,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原来那回,她害了那么多人…正想着,忽听见窗户边传来响动,舒窈悄悄睁眼一看,一个矫健人影利落翻窗而来,虽看不清面容,但那隐隐约约的高挑身影,想也不用多想,必是李行无疑!简直是胆大妄为,大半夜不睡觉摸进她房间。舒窈半阖着眼装睡,她倒要看看,他想做什么。今夜有雨,风寒雨冷,李行关上窗户。他未开灯,仅借着朦朦胧胧的微光,也能看见睡着的那人极不安分,被子盖得七零八歪,糊里糊涂遮住肚子与大腿根,一对玉肌白臂搭在外面,纤长小腿也不乖地蹬开被子,在黑色的床单上,雪白刺目。李行目光被灼了一下,抬腿向前。舒窈听见他的脚步声慢慢靠近,心跳如雷,一动不动,她睫毛一颤,连忙闭紧眼,失去视觉,五感更是清晰。
尽管李行的脚步声放的很轻,像是害怕惊醒她,她依旧能听见他步步而来。李行低下头,她甚至能够听到他逐渐逼近的呼吸声,清晰无比,伴随着一股滚烫的气流,从额角轻轻洒下,喷薄在她的侧脸上…一根微凉的手指抚过她额上碎发,舒窈藏在被子底下的手慢慢攥紧。他想做什么?自己要不要醒来——如果现在醒,被发现是装睡会不会很尬尴?正当舒窈百般纠结时,带着雨水清凉的唇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的吻流离到她努力克制不颤抖的眼皮,他在吻她的眼睛,她听见拉链往下滑动的清脆响声,他一面吻她,一面喘息:“大小姐…好想你摸摸我——”舒窈心跳如兔,他到底在干嘛?!火热的吻落在她唇瓣上时,舒窈终于忍无可忍,就要睁眼斥责他。但随及听见他用低哑的声线道:“大小姐睡着了…好可惜。不过已经睡下,那我只用大小姐的手,应该可以吧——”被子下紧握成拳手指一时间松开,舒窈无比清楚地意识到他在做什么…李行在看着她自慰。舒窈睫毛一颤,脸上烧起,他怎么这么不要脸,一次次挑战她忍耐下限!舒窈动作被他疯狂的举动惊得生生止住,要是她现在“醒来”,谁知这个王八蛋会不会又压着她做什么过分的事?可是…李行从被子底下抓出她绵软无力、柔弱无骨的手,按在他硬得发疼的性器上。“大小姐,我忍得非常难受,帮帮我,好吗…”李行低沉地轻喘,带着她的手上下撸动,速度渐渐加快,他俊朗隽秀的脸上飞满枫叶红:“宝贝的手好棒…大小姐,我好想cao你啊……”舒窈的手生得骨肉匀称,白嫩漂亮,像根根洁白如玉葱尖,被他强行按着抓在他狰狞粗长,青筋交缠的性器上。李行看得双眼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