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闹到最后新郎撕了喜服,新娘掀了盖头,死活闹着不成亲,都说是已经有心上人了,你们倒猜猜是谁?”
这事也有不少人听说过,当下有人噗嗤一笑:“他们两个的心上人,说的都是应公子吧?”
方才那人道:“正是,可见他是个祸害!”
他的同伴却不赞同:“新郎新娘打起来不能怪应玦,只能证明他长得好。不过我还没见过他呢……真有传说中那么好看吗?”
“哼,我也没见过,但天下之大,有些姿色的人何其多也,想来不过是夸大其词,言过其实罢了。”
这边正议论着,另一头却已经有人高声惊呼起来:“快看啊!快看啊!那不就是应家的马车?应公子真的来赴宴了!”
一时间,所有的议论声都停了下来,寂静中只听见马蹄哒哒,银铃的声音叮当作响,一辆马车从道路后方而来,车帘上绣着应氏的家徽。
这辆马车前进的速度不慢,它的前方本来还有一驾马车,也在往桃花别院的方向而去,应家的马车却竟然不管不顾,直接将前面的马车撞到了一边去,大摇大摆地从旁边经过,嚣张跋扈之态表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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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个对应翩翩颇多微词的人立刻觉得自己的话得到了验证,忙说道:“瞧瞧,我说的吧,你们看他——”
他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眼睛还盯着马车的方向,目光却有些发直。
因为此时一阵微风拂过,恰恰吹起了车帘,应翩翩正以手支颐,倚窗而坐,闭目养神,他的面容恰在这帘子掀起的缝隙间一闪而过。
他的长发随着身体倾斜的角度披在肩头,乌黑如瀑,发梢在风中飘舞,不时拂过那张玉石般毫无瑕疵的面容。黑与白的对比过分分明,反倒带来一种素雅的艳丽。
浅金色的阳光描摹过他侧颊的轮廓,又恋恋不舍地在他身上镀下一层金色的薄纱,光华流转间,令人不能直视。
精致、脆弱、美丽,偏生又带着几分狠,几分俏。
惊鸿一瞥,疑是天人。
车帘很快便重新落回去了,马车在人们的目光中越去越远,从头到尾,应翩翩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过,仿佛所有人都不值得引起他的注意,但这幅绝世容貌所带来的惊艳之感却是久久不去。
四下诸人均是似惊似惑,怔然而立,发现再没办法看到他了,竟心生怅惘之感。
过了好一会,刚才那个还对应家父子颇有不屑的人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忍不住声音温柔,喃喃感叹:“好像他做什么我都觉得没错了。那对新郎和新娘为他而争执,确实不怪他……唉,不怪他。”
经过这个小插曲,刚才那辆被应翩翩撞到了路边去的马车早就被人忘在了脑后,马儿受惊,嘶鸣不已,车夫叱骂驱赶了好半天,才把马车赶回到正路上。
马车里的人被颠的东摇西晃,差点从车上滚下来,忍不住气的大骂:“应玦这个混账东西!目中无人的王八蛋!他绝对是故意的!”
破口大骂的那个人,赫然正是韩耀。
他这些日子过的有点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