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他。
池簌冲着应翩翩笑了笑,以口型说了“人证”两字。
毕竟不传音,还能让应翩翩多看他两眼。
应翩翩意会,假作喝茶,不动声色地轻一点头,同时对系统说:“把商店打开,让我看一下。”
他这里翻看着系统商店,池簌已经站起身来,说道:“陛下,我这里也找到了两名证人,不知可否进殿?”
他的声音不大,但顿时将所有的喧哗吵闹都压了过去,得到皇上的准许之后,池簌便令人将他找到的人证带了上殿。
克尔真陡然变色。
这回带上来的人是名妇人,身边还带着一男一女两名孩童。
那女孩才四五岁左右的样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双大眼睛咕噜噜的转着,四处打量。男孩稍大一点,也不过六七岁的年纪,脸上的神情却很是惊慌,死死抓着母亲的裙子。
克尔真猛然起身要走过去,却被侍卫拦住,不禁又惊又怒:“你们怎么会来?!”
原来这妇人和孩子正是他的妻儿,克尔真在来到宫中之前,本来已经将她们送回老家安置起来,天真地以为不会再有后顾之忧,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池簌给找到了。
池簌道:“陛下,这克尔真出现的如此突然,用心十分可疑,因此任道长刚刚受到质疑的时候,我便派人去寻找到了他的家人,想必他们对于克尔真是不是奸细应该更加清楚。”
池簌转向太子:“我记得太子殿下方才对应厂公说,不会有人不惜说自己是奸细来诬陷别人,但我并不赞同此言。只要为名为利,原本也没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不过做之前……恐怕先要想好这背后代价自己是否能够承担。”
太子的脸色不太好看,但也无法反驳池簌。
倒是应定斌见对方向着自己说话,不禁笑了一笑,心里清楚,池簌应该是冲着应翩翩才会如此。
毕竟在封爵之前,他一直住在督公府,一天三趟地往应翩翩那里晃,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应定斌心里想着,虽然他不及韩小山出身清白,但倒也是个有眼光的小子。
克尔真神色挣扎,池簌又对他说道:“现在你诬陷任道长的事情并没有成功,而按照大穆的律法,抓到西戎奸细可是要凌迟处死的,家人亦要跟着连坐。你自己也就罢了,可还有你的妻子和两个这样小的孩子,难道你忍心看着他们也受此严刑吗?”
皇上冷声喝道:“你到底是不是西戎的奸细,现在还不说实话?”
克尔真的妻子一开始什么都不知道,直到来之前才有人对她说了一些情况,几乎把她吓得魂飞魄散。
此时再一听池簌所言,她连站都站不住了,软软瘫倒在地,冲着克尔真嘶声说道:“你在胡说什么,你怎么可能是奸细!现在还不说实话,难道真的想让孩子跟着你一块死吗?”
她又向着皇上说道:“陛下,这绝对不可能。我是汉人,我们一家都一直是在大穆生活的,一直勤勤恳恳,不曾做过半点亏心事。只是这些年大穆对于西戎人十分排斥,我丈夫找不到活计干,家里的生活才越来越差了。若他真是奸细,能挣到那么多的银两,我们家也不至于家徒四壁,两个孩子都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衣服啊!”
她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哭了起来,两个孩子不明所以,也跟着大哭,嘴里喊着“爹爹”。
克尔真终于忍耐不住,颓然跪倒,满脸都是痛苦至极的神色,颤声道:“我、我不是奸细,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想通过陷害任道长赚点银子……有了那些银两,我们一家这辈子都能衣食无忧了!”
杨阁老喝问道:“是谁让你这么做的?还不速速招来!”
黎慎韫和傅英都是谨慎之人,他们也并非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意外情况,为了提防克尔真反水,两人都未亲自出面,而是把此事交给了京兆尹。
若有变故,这些罪责就只能由冯杰先扛了。
克尔真此时准备说出的,正是京兆尹冯杰的名字。
但与此同时,应翩翩也已经在系统商店里找到了合适的道具,并通过1好感度兑换成功。
他对系统说:“这台词生成器给克尔真用。”
随着系统显示“使用成功”,克尔真的嘴边立刻出现了一块空白的对话框,里面的文字正等待有人填写。
应翩翩在上面写了一句话。
于是,克尔真脱口而出的那句话成为了:“是五殿下和宣平侯!是他们两个人指使我陷害任道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