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低头抵在他额前,哑声道:“你活着,你陪我,你死了,我给你陪葬去。”
应翩翩动了动唇,沉默许久,池簌才听见他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说:“好。”
刹那间,一股心酸掺杂着甜蜜从心口汩汩涌出,不敢置信的狂喜逼迫着他的心脏急促地跳动起来。
他对应翩翩的这份感情,早已经在共同经历那些悲伤与喜悦、绝望与希望的时候,伴随无数次的悸动烙刻在了血液当中,随着每一次的心脏收放而流淌,成为了他的骨血,他的生命。
想要得到这个人,与他彻彻底底的融为一体,密不可分,再也不用患得患失,担心离别……那如同本能一般的渴望灼烧着他,害怕唐突,又无比急切。
他忍不住低哑念出这个名字:“阿玦……”
池簌颤抖着,踟蹰着问道:“可以吗?”
应翩翩没说话,环住池簌的脖子,凑过去吻了他。
这是池簌第一次得到他的主动亲近。
心中好像有一道绷紧的弦“铮”的一声断了,滔天大水一般的汹涌而来,仿佛要把两人一同淹没其中。
池簌一把将应翩翩抱起来,放到床上,一边近乎痴狂地吻着他,一边伸出手来,握住了他的衣带。
那柔滑的布料落在掌心中,顿时让他生出一种近乎战栗的动容,手指也不禁颤抖。
他慢慢将那衣带攥紧,深吸了口气,而后极尽温柔地解开,看着雪白的里衣从两边滑落,仿佛一朵绽放开来的花苞。
内里的肌肤光洁如玉,皎白如雪,偏生这素雅的白中还带着一种极尽妍丽的魅惑。
池簌再也难以自持,欺身而上,将自己滚烫的唇落在上面,双手急切而慌乱地抚触上去。
应翩翩的呼吸越来越急,额角逐渐渗出汗来,浑身难耐地绷紧,又脱力一般软了下去,像是融化在了床榻间。
随即,他觉得下身猛然一紧,接着是就是带着肿胀的刺痛猛然而入,应翩翩禁不住脱口发出一声闷哼,咬唇强忍。
池簌几乎情难自禁,这一瞬的美好让他产生了一种神魂摇荡,迷乱如醉的巨大满足,只恨不得立时便将这人彻彻底底的占有,可看到应翩翩的样子,他又心疼不已,勉强忍耐着,去亲吻和安抚身下的人,直到他慢慢放松下来,两人才在柔情下双双沉溺。
应翩翩紧紧抓住寝被,勉强抵御着一次次节奏不断加快,仿佛根本难以止歇的律动。他觉得自己仿佛是在承受着飓风骤雨的孤舟,只要一松手,整个人就会彻底化去。
有那么一瞬间,池簌退出去的时候,他从不知是痛是醉的失神中清醒片刻,神情恍然掠过怅惘,侧过头来,一滴不知是因而落的泪水缓缓渗入了枕中。
但很快,这些情绪都被池簌的气息完全席卷而去。
池簌从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样能让人满足和幸福的事情,这种巨大的快乐更多地来源于他清晰地意识到身下这个人是谁。
他曾经那样想要占有和得到,又那么不容易地实现了这一切,绝色的美人在他的注视和掌控之下绽放,几乎令人沉沦。
池簌一刻也没舍得入睡。
他经年习武,耐力和精力都多的可怕,到了最后,应翩翩累的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地沉沉睡去。
池簌抱着他亲了又亲,替他清洗干净,这才又重新回到床上,静静地把人揽在怀里看着,怎么看也看不够。
这一次不是那些虚妄而又遥远的梦境,而是真真切切地得到了这个人,从此以后,在这个世间,他也是个有家的人了。
渐渐透窗而入的阳光洒在应翩翩身上,将应翩翩沉睡中的眉眼镀上一重柔和的光晕,一切美好的仿佛不切实际,昨夜的春光旖旎瞬间又浮现而过。
池簌禁不住俯下头去,轻轻吻了吻应翩翩的面颊,无上的幸福仿佛要把整颗心都温软地融化在胸腔之中,恨不得立刻就为怀里这个人死了,来证明自己的爱意。
应翩翩睡的很熟,他昨晚那样劳累,池簌也不忍心叫醒他,期间梁间小心翼翼地过来敲了一次门,也被池簌给打发走了。
梁间知道他和应翩翩关系好,还以为两人昨天说什么事说晚了就一起睡下,倒也不疑有他,点点头就下去了。
一直到了中午,应翩翩才翻了个身,被浑身上下的酸痛一扯,恢复了几分意识。
他躺在床上愣了一会,用手揉揉眼睛,总算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