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上去,惶急道:“哥哥你没事吧,你怎么了?别吓我!”
阮浪看她哭的可怜,心生不忍,便安慰道:“姑娘,他只是一时晕倒,没有大碍,我已经派人去请大夫给他瞧病了,你不必太担心。”
应翩翩事不关己地在旁边围观,目光不动声色地从那男子身上扫过,紧接着又看向那年轻姑娘。
只见这名姑娘听了阮浪的话,抬起头来,竟然生的非常美丽,令周围围观的人都是眼前一亮,应翩翩的眉心却微微一拧。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对方看起来竟然十分眼熟,可是又怎么都想不起来曾在何处见过。
那姑娘看了看阮浪,又看了看应翩翩,低声道谢。
不多时,大夫便来了,他给那名晕倒在地的男子诊了诊脉,觉得脉息平稳,身体强壮,可也瞧不出哪里像是生了病的样子。
他便问那姑娘说:“这位小姐,不知道你兄长发病起来是个什么症状?”
姑娘低声说道:“家兄在此之前身体一直很好,我们两个是衡安吴县人士,因为家里遭了水灾,所以想来到京城里讨生活……”
阮浪和应翩翩听到这里,不禁对视了一眼,这兄妹俩应该还是他们之前在衡安郡救助过的灾民。
“……但是没想到哥哥一到京城就得了怪病,一天总有那么几回,突然就胡言乱语,说自己是另一个人,还会讲出很多以前我们听都没有听说过的事情。”
“什么在边关打仗,被上司压制等等,将那里的风土人情形容的绘声绘色,可我们根本就没有到过边关去。等到他清醒之后,却又不记得自己之前说的什么。”
那姑娘道:“有好几次他还想打我,但是都忍住了。刚才也是这样,哥哥又发病了,要对我动手又拼命控制,然后整个人就突然抽搐起来跑出了房外,今天若不是两位公子相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大夫不知道她这描述的是什么病症,但一下子就联想到了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冤鬼附身案来,不禁觉得浑身有些发毛。
他反复检查,确定了男子的身体没有问题之后,便开了几副安神的药,让姑娘回去熬给他哥哥喝,那姑娘感激地点头答应了。
眼看人也救了,事情也解决了,除此之外没什么更加新鲜的事情,看热闹的人们纷纷散去,应翩翩和阮浪也准备各自回家。
应翩翩上马之后,没走两步,只听后面有人气喘吁吁地高呼道:“恩人,恩人请留步!”
应翩翩把马一勒,回头看见那姑娘追了上来。
阮浪本来已经都走了,隐隐听到声音,看见了这一幕,一时目瞪口呆,格外不平,跟自己的随从说道:“这年头,救人都得看脸了?”
随从赔笑道:“少爷您也是这京城里一等一的英俊了,下次咱们要救人,先把应大人给避开,再救。”
阮浪嘀咕道:“要不是他叫我,我还不乐意同别人出来呢。”
他转头看了片刻,见应翩翩坐在马上,神情有些冷淡地看着那女子,不像是感兴趣的样子,便放下心来,又笑了笑道:“不过,我看这小丫头也成不了什么事。走罢。”
应翩翩抬起马鞭,懒洋洋朝着阮浪远去的方向一指,说道:“姑娘,你弄错了,那位才是你的恩人,趁他没跑远,快追去吧。”
他说完之后,便拨马要走,那姑娘连忙拦了一下,说道:“公子,我没有认错人,我说的不光是这一回的事,我认得您,您在衡安郡为我们发过粮食的,要不是如此,只怕我们兄妹两个早就要饿死了!”
“我刚才听说了,你是衡安郡来的。”
应翩翩挑了挑眉梢,这才露出了些微感兴趣的神色,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在他含笑的目光下有些害羞,低下头去,小声说道:“晓蝶。公子,我的名字叫杜晓蝶。”
“‘庄生晓梦迷蝴蝶’,好名字。”应翩翩笑道,“没听说过。”
杜晓蝶:“……”
她一时不好接话,看了应翩翩一眼,也不知道这纨绔少爷是被人伺候惯了不会说话,还是故意拿话损自己来套近乎。
杜晓蝶调节了一下心态,重新温温柔柔地接了下去:“公子,我们不过是微贱之人,您没听说过也是应当的。晓蝶只是一直都想感谢公子的大恩,如今终于见着您了,总算可以得偿所愿。”
应翩翩听了这话,“嗤”地一笑,却拿马鞭轻轻在她凝雪似的下颏上抬了抬,轻佻地说道:“哦,你千里迢迢的,来一趟京城不容易,说谢我,是想怎么谢?”
他举止轻薄,偏生生了一副好样貌,此时策马而立,又比平日里多了几分英气,怎么看也是翩翩浊世佳公子,这样含笑而视的时候,几乎要叫人溺毙在这样的目光里。
杜晓蝶晕生双靥,更添娇艳,嗫嚅道:“我的命都是公子给的,公子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若是您不嫌弃,我和哥哥……也可以去您府上帮忙!什么脏活累活我都能干!”
应翩翩似笑非笑地没有言语,这时却听一个声音说道:“阿玦,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随着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