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翩翩被吻得没了劲,终究也认命放弃,闭了眼睛任由对方摆布。
第一回池簌没有经验,又是沉浸在狂喜的情绪中,又不知道应翩翩是不是疼了伤了,格外小心,其实收敛忍耐了许多。
这回事隔几天,百般忍耐才再次如愿,他起初尚且记得温柔,到了后来,动作越发激狂,仿佛要把应翩翩整个人都给揉碎了一般。
应翩翩几次下意识想躲,胯骨却被池簌锁住,动弹不得,简直要被逼的疯了。
他的手仿佛要求救似的,不自觉地抓紧了池簌撑在自己身侧的手臂,喘了好几口气,才勉强道:“你、你……稍微慢一点……”
依稀间,池簌百般温柔地亲吻着他,似乎说了句“好”,又说了什么柔声哄人的话,可是半点力气都没减,应翩翩最后近乎脱力,也没劲提什么要求了。
另一头,到了家中的任世风想起自己今日的新发现,忧愁地叹了口气,从柜子中翻出自己珍藏的小药箱,开始研究为自家教主治病的方子。
这病可是要命的病,一日治不好,只怕这辈子都得当妾啊!
教主,您放心,属下一定好好替您想办法!
乌啼泣露香
谁料想等到一切结束时,已经是傍晚了。
池簌没完没了,应翩翩被他磨的几乎恨不得干脆昏过去算了,偏生他白日里不惯休息,即使这样折腾还是了无睡意,只是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更重要的是池簌实在太烦人了,还不肯自己做自己的就算了,得寸进尺地要求思想交流,不时问应翩翩两句什么,亲亲他的头发,看他好像受不住了还送点内力,反正就是不能停。
应翩翩在崩溃的边缘沉浮,死活愣是没睡过去,头脑几乎是完全空白的,气急败坏之余,却又有一种不顾一切的畅快。
直到结束,余韵还是仿佛在身体中继续肆虐,久久不去,池簌将他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后背,又不时安抚地在面颊上轻吻。
应翩翩从小养尊处忧,极爱干净,虽然累的要命,可出了不少汗,觉得身上发腻,还是过一会就受不了,推了池簌一把,闭目道:“你去叫梁间过来,我要沐浴。”
池簌亲亲他,柔声道:“我来。”
应翩翩只盼着他暂时离自己远点,闭着眼睛挥挥手。
他这样慵懒无力的样子实在可怜可爱,池簌不觉含笑,只恨不得再抱着人多疼爱上几遭,狠一狠心,默念了几句佛经,这才披衣下床出门去了。
梁间听说应翩翩要沐浴,连忙亲手打来热水,说道:“让小人去吧,小人是一直伺候惯少爷的,这事小人做就行了。”
池簌不禁沉默。
他虽然也是世家出身,但实在没有享受过什么大少爷的待遇,事事亲力亲为,还要照顾母亲,稍长大一点就漂泊江湖,生活更加简素。
可应翩翩却不一样,他从小身边就是仆婢如云,伺候他用膳、更衣、沐浴……虽然在这些人眼中一切理所当然,但池簌还是忍不住生出了醋意。
他是多么不容易才能混到如今的地位啊,可以与应翩翩肌肤相亲,同床共枕,日日相见,中间的辛酸甘苦个人自知,可这些人却运气这样好,因为阴差阳错来到了督公府当下人,从一开始就能有这么好的差事做!
池簌决定维护自己应有的权益,于是他把梁间手里的浴桶接了过来,客气但不容置疑地说:“没关系,你也该歇歇了,现在我来就好。”
梁间:“……”
其实在今日之前,他就听见不少下人反映了,说是武安公来了府里之后,总是抢他们的活做,让他们根本没机会伺候少爷,闲的心里头发慌。
梁间原本还没当回事,但眼下池簌竟然都抢到他的头上来了。
武安公真的和镇北侯好不一样,又勤劳又节俭,他这样做,不会是还没过门就打算接管中馈,替督公府辞退下人节省开支吧?
可是听说七合教很有钱的啊。
梁间跟在应翩翩身边多年,倒是不怕自己会被新主母扫地出门,他只是担心,池簌也是个贵人,他知不知道水温和搓澡的轻重,能不能把少爷伺候舒服啊?
对了,忘了跟他说,按照府里的规矩,给少爷侍寝之后他也可以去府中后院的香汤里沐浴休息的,还有精于按摩的嬷嬷和小厮伺候,武安公不需要去吗?
梁间想起以前韩姨娘在的时候倒是也不去,每次问他,他的脸色都古古怪怪的,好像很嫌弃一样。
因此梁间如今也长了教训,终究没多嘴再问池簌一句,疑惑又担忧地看着他把热水端走了。
池簌端着热水,神清气爽地回了房,见应翩翩在凌乱的被褥间找了一片不算狼藉的地方,蜷成一个小团休息,那样子像是什么十分柔软可爱的小动物。
池簌声音不自觉就放
柔了,过去揽着他道:“身上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泡到水里去,我给你按一按。”
应翩翩瞥了他一眼,不太信任的样子:“你会不会啊,梁间呢?”
池簌道:“……我没找到啊。”
好在应翩翩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