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这样下去只怕过不了几日就要丧命,求您救救他吧!”
她的话果然一下子就引起了傅英的注意,皱眉道:“你此话当真?”
杜晓蝶道:“前两天半夜送去的,这已经是第三日了。晓蝶是走投无路才来恳求侯爷的,又怎敢拿这种事情玩笑?”
傅英脸色微沉。他埋下这步棋子之后,一直在关注着应翩翩那边的动向,却没想到对方非但没有中着美人计,反倒还反手将杜晓晨给送到牢里去了,实在是果断心狠。
有时候比起傅寒青,应翩翩倒当真更像是他教出来的。
更重要的是,应翩翩这些动作竟然还避开了傅英的耳目,说明他当初在应家埋下的所有眼线都已经被彻底拔除。
傅英道:“他待你如何?我让你挑拨他跟武安公之间的关系,你又做的怎样了?”
杜晓蝶说道:“这一点好叫侯爷放心,他并未疑心于我。只是将哥哥与之前的两桩案子合并处理了,还把我留在应家当差,可……可我担心哥哥挺不住……”
傅英淡淡地说:“你哥哥若是想活命,就不会挺不住的。因为他装的恶鬼要杀的是应玦本人,从他说出那句话起,就注定了应玦不可能再放过他。”
杜晓蝶听到傅英如此说,心中只恨不得破口大骂,这个老狐狸原来从一开始就给他们挖了坑,倒是在这里等着呢。
是他把自己兄妹两人推到了绝路上来,如今倒是一开口就推了个干净,若是当初信了他,恐怕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只是傅英再精明,比起应翩翩来,终究还是棋差一招,他会有的反应,会说的话,都已经被对方料中大概。这样想来,杜晓蝶竟又忍不住有些庆幸了。
孤秀耸曾城
在傅英面前,杜晓蝶只做出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无助地说道:“那……这可怎么办呢?”
傅英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不用担心,你们兄妹只需听我的安排,我自会保你们平安无事。”
杜晓蝶道:“应大人的手段……”
傅英笑了笑,说:“不会连你都以为我这样做是要害他吧?”
杜晓蝶一怔。
傅英的语气淡淡,竟仿佛真心:“应玦的父亲与我是结拜兄弟,我这一番安排,只是希望那孩子能够看清真相,与我解除误会,所以你们也不必害怕。你如果想救你哥哥出来,接下来的任务,就是继续想办法跟应玦接近,让武安公与他之间心生嫌隙。”
杜晓蝶这时候仔细想了想,恍然发现,傅英似乎当真从来没有授意过她或者杜晓晨去做任何对应翩翩本人不利的事情。
他从一开始的目标,仿佛就是让应翩翩听到那个小时候因为傅英相救才得以活命的故意,以及挑拨应翩翩和池簌之间的关系。
难道他这样大费周章,竟真的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是为了修补与侄子之间的裂痕吗?
应翩翩那样的人,又是那样的家世,傅英以嫁入应家诱惑,杜晓蝶不可能一点都不动心,但再一想池簌的武功和威势,她还是打心眼里觉得胆寒,再投一回胎也不敢跟对方抢人。
杜晓蝶说道:“侯爷,我虽然跟武安公长得有几分相像,但应公子那般的人又怎会看得上我呢?这几日能尝试的,我都已经试过了。”
傅英淡淡地看了杜晓蝶一眼,想起了应翩翩的母亲,那名从西戎跑回来的逃奴。
他从未见过那个竟然能够让应钧动心的女人,但却对这女子的遭遇十分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