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沉击而至——
须臾之间,输赢逆转。
“砰——”
沉重的闷响!
枪身破开双棒的防守,重重砸中了日渥的胸膛。
满堂璀璨辉煌的明光下,却仿似有塞外的铁马金戈之声铮鸣作响,仿佛一切声音瞬间消退,日渥双眼瞪大,而后,缓慢地——仰面倒了下去。
那充满悲怒的力量,那能够摧枯拉朽一般的决心。
狼牙棒重重地砸在地上,骨碌碌滚开身畔,棒上的尖刺在地面上留下划痕,补足了“浅”上的最后一笔。
恍然间,日渥看到左丹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到手下的护卫们慌乱地跑向自己,看到周围那些看客们或是狂喜,或是愤怒的神情。
他居然输了,输给了一个中原人。
这怎么可能?!
应翩翩这才感觉到双臂酸麻,肌肉上逐渐传来一种针扎般的痛楚,心脏跳得又快又急,几乎叫人喘不过气来,汗水顺着额头不断滑落,手中的长枪仿佛重逾千斤。
但他没有将这种疲累表现出来,只是平静地,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倒地的日渥。
正在这时,手上的分量忽然一轻,长枪被人握住,而后轻巧地接了过去。
池簌不知何时走到了应翩翩的身畔,自然而然地接过枪,冲着皇上平托一举,朗声说道:“恭贺陛下,恭贺应大人!此场比试,是应大人胜了!”
随着池簌的话,满场才骤然回过神来。
是啊,是应翩翩赢了,他用应钧的兵器,打败了西戎的王子。
大穆不只有一个应钧,也不只有一个傅寒青,后辈代有才人出,如今被铭记的名字成了应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