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们知道你是被傅寒青抓走了,应该不会有性命之虞,还稍好些。要不然只怕大家都要急疯了。”
应翩翩道:“是因为傅寒青给我爹报了信,然后他又告诉了你?”
但出乎他的意料,池簌却摇了摇头道:“那倒不是。”
他把自己寻找应翩翩的整个过程讲了一遍,语调不紧不慢,刻意淡化了很多细节。
应翩翩愕然地听着,发现这些日子原来不止他一个人过得惊心动魄,池簌那边也一样波折丛生。
听到池簌说起那个跟他长相相似的人死在了悬崖下的时候,应翩翩这才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这一次邹胜酋没有按照原剧情中的那样刺杀他。
因为在原剧情中,傅英特意养的替身一直活着,所以应翩翩的利用价值就小了很多,甚至傅英很可能还打过要让这个人彻底取代应翩翩,而让真正的应翩翩在这个世上消失的主意。
但毕竟应翩翩并不是一个容易模仿和取代的人,傅英最后才没有这样做。
而现在那名替身死了,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够替代应翩翩,邹胜酋非但不能杀他,还要想办法保他不死。
当然,保他的理由也不用猜了,自是想要通过应翩翩拿到他父亲留下来的财产。
原来竟是如此。
这些日子池簌其实很是不愿意想之前发生的那些事,直到应翩翩就躺在他的身边,他才能够将一切都原原本本地讲出来,但饶是如此仍旧心有余悸。
池簌不禁搂紧了应翩翩。
自从发现应翩翩不见了之后,池簌就觉得他心中那匹疯狂的兽再一次被放出了牢笼。
起初是疯狂叫嚣着想要吞噬和毁灭身边的一切,仅存的理智悬于一线,只被能够找到应翩翩的希望牵挂着,才不至于决堤。
而将人找到之后,这样静静地躺在床上,他温言软语,温柔一如往日,心中燃烧着的,却是急迫渴望占有的欲望,想确认这个人的存在,证明他还属于自己。
可不能。在这种情绪下,他一定会伤害到对方的。世间门唯有应翩翩一人,可以轻易压制住他所有凶狠与疯狂的念头,让他能够继续披着人皮在世间门行走。这些日子,他不是在寻找应翩翩,他是在救自己的命。
池簌搭在床榻外侧的左手紧紧地抓住了床沿,那红檀木所制的边沿抵不过他的力道,微微开裂,上面的木刺扎入掌心,以疼痛令人清醒。
但池簌搂在应翩翩肩上的右手却是轻柔的,他语气微微含笑,仿佛玩笑一般地说道:“你可不知道当时把我吓成了什么样子,往后我再不放你一个人了。”
应翩翩心中微动,低声道:“好,往后咱们时时的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温柔的黑暗中,池簌只是微笑。
应翩翩只觉得他的身体莫名有些紧绷,也没多想,又问池簌:“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有……傅寒青那边的情况你知道吗?”
傅寒青应该是不至于有性命危险的,他的下属都在附近,何况应翩翩当时刺中的是对方的腹部,相比起别处,并不是致命的要害的位置。
只是这个人实在叫他如梗在喉,爱也爱不痛快,恨也恨不痛快,总之就是一个无论什么时候都能让他添堵的存在。
应翩翩这一生爱恨分明,快意恩仇,傅寒青那个脾气却仿佛正是他的克星。
“是亥时,你睡了一整个白天。”
提到这个人,池簌嘴角微微一沉。
他可没有应翩翩那么复杂的感情,对傅寒青心存的唯有深刻的厌恶与因为往事而起的嫉恨而已。
这个人给了应翩翩太多伤害,占据了应翩翩太多时光。
池簌淡淡地说道:“反正没死,被他的下属带走了。”
应翩翩沉默片刻,轻叹一声:“往后我再也不用跟他扯上关系了,对谁都好。”
无论是原书中的情人关系还是这一世主角与反派之间门的关系,他们都将不会再有,也只盼永生永世,能够做一对陌路人。
池簌摸了摸应翩翩的脸说:“这回能找到你,还多亏了应将军手下的十八煞。这些日子七合教、西厂以及他们都在全力搜寻你的下落。我在树林中看到了你留下的夜明珠粉末,一路追踪,可傅寒青后来大概是走了水路吧?这踪迹就不好寻找了。”
“也恰好,此处正有十八煞的一处据点,他们其中的一位自小便是此地人士,对当地非常熟悉,一路找来,听说有两伙人在酒楼里动武,其中一位站在旁边观看的人和你的外貌十分相似,我们连忙到酒楼中询问消息,这才找到了你的住处。”
应翩翩道:“他们人呢?”
池簌说:“害怕打扰你休息,我让他们等你醒了再来了。”
应翩翩便点了点头,想到池簌说十八煞提到自己父亲留下来的珠宝,恐怕傅英心心念念的就是这些东西,他舍弃爵位和所有家产逃亡,也只有靠这笔珠宝才能继续过上奢华的安逸的生活,只不过如今却已经是妄想了。
应翩翩费心算计邹胜酋,甚至不惜出卖色相,正是为了引出珠宝的剧情,如今就算剧情中的角色定位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