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微微一笑,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所以王子这次若回西戎,正好是给了不想开战的双方一个台阶下,只要我所料不错,这个任务一定可以达成。那么到时候你立了大功,岂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与太后母子团圆了?
只要应翩翩想,他可以将世上的万事万物都描绘出最令人期待的模样,当初给池簌“有了孩子就扶正”的承诺,大概是他有生以来许过的最没诚意的奖赏。
果然,听到应翩翩的分析,左丹木都心动了。
但他还是有些其他的顾虑,犹豫着说道:“我只怕如果当真如应大人所说的那样,阿波一定更加会监视我们的行踪,一路上严防死守。他手下有不少杀手,我此行回去不会顺利的。”
应翩翩道:“这一点王子倒是不用担心,我手下的高手一定可以护送王子安全到达,再安全返回来,将你完完整整地交还太后。”
——“所以,左丹木答应了你的提议?”
应翩翩回家后讲起了这件事,池簌提出了他的问题。
应翩翩挑了挑眉,说道:“我的提议这么好,他为什么不答应?”
池簌不禁笑了起来。
应翩翩却不依不饶,扑到他的身上,掐住了池簌的脖子说道:“喂,你笑什么笑?看不起我是不是?我再问你一遍,我的提议好不好,如果换做是你,你答应不答应!”
两人的身体之间只隔着层薄薄的衣服,能够感受到对方的体温与心跳,而应翩翩带笑的脸就在面前,让人根本没有办法反驳他的话。
池簌忍不住捏了下他的鼻子,说道:“当然了,不管我是谁,不管你说什么,所有的话只要你说我都答应。”
应翩翩呸了一声,说道:“我跟你好好说话,你跟我花言巧语。”
池簌笑着搂住他亲了一下,微笑着说:“你分明就是在怀疑西戎王出了什么岔子,又怀疑左丹木接近太后别有用心,所以特意把左丹木给哄会西戎去,想试探他们双方之间的情况。”
“这个计谋很好,我只是笑左丹木竟然被你一说,就当真糊里糊涂的动心了。”
应翩翩说得好听,但所以谋划的前提都是建立在西戎内部当真生变,西戎此时出兵不过是虚张声势的基础上。
如果应翩翩真的敢肯定这一点,他之前何必再那么费力地反对皇上安抚西戎?直接说出实情,大穆再趁机出兵打过去不就行了。
可是左丹木被应翩翩一扯,竟然忽略了这点。
应翩翩道:“他就是不听我的,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了,我已经知道了他的行踪,如果他不照我说的去做,行踪被泄露出去,不是一样的完蛋吗?”
池簌笑了起来,又问:“那你觉得西戎王出了状况的把握有几成?”
提到这件事,应翩翩的脸色微微严肃起来,说道:“我不确定,但是我对原书中的一件剧情有些印象。”
他现在无法根据原书判断西戎的具体情况,是因此时已经有不少事态的发展跟原书相比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因为原书中此时的时间节点,应翩翩根本已经不在京城。
而那时,皇上依旧宠爱黎慎韫,重用傅家,也没有因为赈灾之事牵扯出彻查地方官员贪腐之后续,所以朝廷势力的变化与如今大为不同,这也关系到了皇上对于边关兵将的调遣安排。
原书中西戎使者来到京城之后,屡屡挑衅,可是因为没有人挫他们的威风,令他们认为穆国人懦弱无能,穆国也已经是外强中干,所以并未迂回通过北狄来试探穆国的反应,而是直接再次当年攻打长雄关的路线与大穆短兵相接。
这场战事大穆在前期折损了不少兵将,最后西戎人自然是被有着主角光环的傅寒青给打退了。
不过当时应翩翩所提到的,却是书上一句记载西戎状况的话,说是西戎王心狠手辣,一口气斩杀了两名觊觎王座的儿子,在他众位子嗣中,这两个是年纪最长的。
那想必一个是日渥,另一个就是阿波了。
西戎王为人一向十分强势,令人敬畏,如果他是正常在位,没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的话,他下面那些儿子们顶多互相内斗,是绝对不敢做出“觊觎王座”这样的事的。
但西戎王一动手就杀了两名亲子,可见事情极为严重,很有可能是他身体不佳或遭人算计,失去权柄,以至于这两人急于争夺王位,动手不断。
后来,西戎王很快又解决了发生在他身上的意外,重新夺回权力,并且杀死了这两个在他还没死的时候就胆敢觊觎皇座的人。
当然,这些都只是应翩翩综合而得的猜测,最近西戎异动频频,他一直想安插几名探子进去打探真正的情况,但是对那边的形势不太了解,西戎又极为排外,所以始终不得其法。
如今,难得左丹木这个能带路的人主动送上门来。
有他在,想要了解敌方事半功倍,应翩翩想趁此机会在那边埋下一些耳目。
左丹木被他说的晕头转向,毫无拒绝的能力和理由,就这么遂了应翩翩的心,但池簌却一听就明白了应翩翩心思。
他忍不住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