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拗不过他们自己愿意。
成亲那日,宾客三千,车水马龙,满目的红色蔓延了一天一地,鸳鸯帐底,一起躺在榻上的两人仿佛仍如当年,又仿佛已不似当年。
往后再也不会有人问他们,长大了要不要分开。
他们永远都不会再分离。
一切美好得不可思议,窗外的远处似乎还可以听见家人与宾客们遥遥的笑语声,池簌已低下头去,带着几分虔诚,极尽温柔地吻住了应翩翩的唇。
——梦醒了。
床上的两人同时睁开眼睛,对视了片刻,迷惑的目光才渐渐清明。
应翩翩的脸上还泛着浅浅一层的薄红,坐起身来平稳了一会呼吸,才道:“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池簌道:“我也是。”
应翩翩下意识地问道:“你梦见什么了?”
池簌没吭声,应翩翩等了片刻,回头看他,才发现他嘴唇微动,无声地说了两个字——“弟弟”。
应翩翩:“……”
对视片刻,他忽然扑上去就掐池簌的脖子,斥道:“你怎么梦里梦外都这么不是人,掐死你算了!”
池簌一边笑着说“对不起”,一边让他掐,最后一把将应翩翩搂进怀里,深深吻他。
两人闹了一会才分开,想起梦中的场景,又都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