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刚过,日光照耀在永华宫前的砖石上,负责看守人犯的侍卫横尸于其上,而原本该被监禁于殿内的周天思此刻在皇帝的养心殿前,封锁住所有门口,将皇帝与傅林包围。
禁军与其呈现对立之势,双方激烈的交战着,呈现各有伤亡、不分千秋的局势。
周天思立于交战的中心,无畏无惧的在活人与亡者间穿梭,施展轻功,他的双眼因仇恨和不甘变的血红,血丝布满整个眼珠,宛如罗剎鬼重现于世,使得与它对敌者都不禁心生怯意。
「杀!」士兵们直破云霄的吼声惊天震地,为了生命、名利奋战,没有慈悲与多馀的道德感,只有砍倒眼前的人才有活着的权利,只有别人的鲜血才能为未来带来光明的成就。他们说是为了将军奋战、国家奋斗,但更多的是为自己而战。「杀!」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古往今来一向如此!
只有胜者,才能书写歷史。
一声又一声,看着周天思-他们所选择的君主、国家、未来-打倒接近他的每一位敌人,士气如虹的将士们的喊声一声大过一声,胜利在他们的眼中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周天思望着每一位来送死的禁军,不禁扬起一抹冷笑-多年以来一步一步厚植的实力,岂是简简单单就能拔除?虽则追随他的文武百官尽皆入狱,但这只让那些文武百官更加紧抱自己的势力,将所有献给自己,只要他的军队仍然存在着,他就能够东山再起!他可以!有如此多追随他的人存在,多年来的苦心经营,怎可能就此一蹶不振!
另一方面,远远的在皇宫一座宫殿的屋顶上,有两个人姿态慵懒望着这一幕,一男一女,一站一坐,睁着犀利的眼神眺望着这里的情势。
「任大小姐,你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板着脸,到底是怎么回事?」男子无奈的望着表情奇臭的少女,耸耸肩。
「刚刚我去找主子了。」少女叹口气,漫不经心望着养心殿前的战场,毫无紧张感的开口。
「这我知道,他不是说别出手吗?不过是少个大展身手的机会,你需要如此失望吗?」男子一边分神注意着远方的情势,一边注意着少女的表情,闻言,少女再次长叹一口气。
男子忍不住皱紧眉头,短短几分时间,少女已经叹千百次气,令原本看热闹的喜悦心情降到冰点,他耐着性子再次问一次:「快说,到底怎样?」
沉默半晌,彷彿下定决心似的,少女深吸一口气,认真的表情凝望男子:「萧言,他他竟然对我说,他要娶妻!」
萧言并未太过惊讶,嘴角忍不住上扬。「娶妻便娶妻吧!像他那样的男人,你还指望他一生只娶一个女人吗?就算真的一生只娶一个,那个人也不会是你啊,妍希!像你这样的人,天底下只有我敢娶回家做老婆的。」心中暗自窃笑着,娶的好、娶的好,让妍希早点死了这条心。
「胡说什么,我才不会嫁给你。」任妍希忿忿地瞪萧言一眼,随后黯然低下头,彷彿安慰自己似的呢喃:「他要娶的人不是他爱的人,只不过是有用的人。」
任妍希的低语未能逃过萧言的耳朵,只见萧言蹲下身,用手环抱少女白皙的颈项,在她耳边说着无比认真却残忍而决绝的话:「可他也绝对不会娶你,因为他不像我这么爱你,而他知道我爱你,就更不会娶你了!因为我对他很有用,他捨不得我这个棋子兼朋友消失,明白?」一说完,不待任妍希回过神便立刻闪身离开,接着彷彿没有任何事发生般继续漫不经心观察着远方战斗的情势。
即使感受到又忿又恼的任妍希恶狠狠地盯着自己,萧言也只是勾起一抹不在乎的微笑,理所当然地回答:「妍希,我说的是事实。」
颈项上还残留着男子温度,任妍希脸上忍不住浮起两朵红花,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既词穷也理屈,只好不满地望着远方。
对于萧言这个人,任妍希觉得非常棘手,因为自己打也打不赢他,说也说不过他,从他来到主子身边起就是灾难的开始。总是黏在自己身边,饮食、杀人都伴随左右,说着不明所以的话令她不知所措,可又拿他没办法。
任妍希长叹一口气,继续将心神放至养心殿前的战场。
正当周天思一步一步进逼养心殿的门口,一名少年霍地窜出,以迅雷不几眼耳之速来到周天思面前。「皇兄!你这是要反了吗?!」被一位素未谋面之人称为皇兄令周天思心神一缓,傅林的剑便直刺入周天思的手臂。
左臂毫无预警即被削下,剧痛令周天思表情扭曲的大吼,后方的兵士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傻了眼。
这时,皇帝身着龙袍,踏着缓慢却威严无比的步伐来到殿前。
「谁是你们的君?你们该为谁奋战?」凌厉的眼光扫视眾人,底下的人不禁停下手上的动作,回望皇帝。
「看这个逆贼,他将为今日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将士们,你们有两个选择:一是与逆贼共亡,置家人性命于不顾!二是重归正途,身为光荣的战士活下去!为了祖国、为了家人,勇敢的活下去,尽心效忠于我的父皇!生是光荣的虹国子民,死是忠义的勇猛将士!将士们,你们如何选择!」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