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
“啊?”裴思在整理发型,他是长卷发,每天早上都得稍微定型,才不至于因为彻夜的睡眠变成爆炸头。听了盛韫的要求,裴思苦哈哈地说,“我穿不来西装,饶了我吧。”
“换条正经裤子。”想起瀛洲的那个人,盛韫严肃地提醒道,“总之,穿正经一点,休闲服、运动服都可以,就是不许顶着……嗯,乱晃!”
到处招蜂引蝶的小年轻真令人不省心!裴思确实完全没有自觉。
盛韫教育了裴思一顿,自己则打算打扮得简单一点,帽衫和牛仔裤是他对自己穿着随意的忍受极限。离家太着急,这次又是为了避难,他没空带几套体面的衣装出来。
不过今天他一定能解决这个问题。
裴思终于整理好头发了,他挠挠下巴,思索着盛韫对他的不满,想通以后忍不住大笑起来,他一边换衣服,一边劝道:“老婆,放心,我很有男德,保证对你严格执行三从四德。”
“什么?”盛韫换好衣服,正在小厨房里做早餐,给裴思准备了两个煎蛋。
这动作如此自然,他们还真像在搭伙过日子。盛韫不禁恍惚,他的人生从未像此刻这么安静,似乎元道的纷纷扰扰都与他无关一般。
“盛韫打架我跟从,盛韫训人我听从,盛韫指示我服从。”裴思的花话张口就来,“盛韫购物我等得,盛韫花钱我舍得,盛韫要求我记得,床上说不要的意思我晓得。”
盛韫:……
“你是汉语言学修士?”盛韫的鸡皮疙瘩都掉光了,他毫不怀疑裴思的文化水平,但这确实超过了他的预期。
然而,看到裴思开怀的笑容,盛韫不自觉放缓动作,出神地望着他。
这好像就是他的全部心愿了。
总是被他插科打诨,有脾气的人也变得没脾气,一顿早餐吃下来,裴思叽叽喳喳地跟盛韫分享着月岛奇闻。
盛韫凝视着裴思的眼睛,半晌他轻笑了下,低声说:“裴思说的话,我也会记得。”
没想到盛韫会突然这么说,裴思愣了愣,心内直呼犯规。
而说完真心话后,盛韫低头沉思,好像即使不做那事,他也挺喜欢跟裴思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