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该有所防范,却没有做到,这是她的错。
她没脸去诉苦。
房间里有药,她哭够了就起身找药擦,昨晚地上的药瓶软刃都被那人带走了。卞昭近身搏斗力气不够,更擅长不近身的法子,现在她什么东西都被带走了,分明是那人对自己的警告。昨晚那人深谙自己武功命门,一招制敌,她连反抗都不得。
少nv刚刚踩到地上,腿间的撕扯痛感便让卞昭跪倒在了地上,她的双脚无力,下半身似车轮碾过一般痛。卞昭g脆不再挣扎,就着跌倒的姿势给自己上药,桌上的铜镜倒映着卞昭满布伤痕的身子,尤其是shangru,几乎没有一块好地方,看起来着实可怕。
其实身上并不怎么痛,最痛的地方在两腿间,撕裂一般的痛。她缓慢地把手探进x道里,努力把那处想成普通的一块r0u,掏出wuhui的jg血来。
正当卞昭全神贯注将手指探入时,门外响起敲门声,一个童声从外头传来:“书仙姑娘醒了吗?容妈妈说要我带您去沐浴。”
卞昭慌忙从地上捡起破烂的衣裳,胡乱套了上去,遮住一身的q1ngyu痕迹,撑着桌子起身开门。
门外的小姑娘也只有十一二岁的模样,穿着朴素的衣裳,有点怯怯地望着新花魁。
卞昭努力露出个笑:“走吧。”
缔交院是个极大的地方,中间的阆苑是调教妓子的地方,再往外是东西南北四坊,又有阁楼数座。缔交院由阆苑四散开来,山径幽折,峰峦隐秀。小辋川就在缔交院西偏,城河自南门依城墙流至此,院内缭绕回环,中多曲港,每一处都有暗门,可以让贵客尽情消遣。
卞昭昨日就是从这里登船,一路沿水渠到台前的。
小辋川里方为之洼,圆为之沼,都与城河相通。大多数时候围以高垣,甃以水门。水门时启闭,可以容纳游船出入。那些达官贵人坐在船上,怀中抱着缔交院的姑娘,赏游风景。小辋川水边多种柳、桃、李、梅、芙蓉,或者造台观架在石梁上。
是一等一的好地方。
风景虽好,她却无心欣赏。
小姑娘带卞昭到了小辋川的温泉处,香炉里燃着梅子香,她折腾了一整夜没有睡,现在困意慢慢返上来了。丫头大概是退下了,卞昭泡在池子里,慢慢闭上了眼睛。
见她睡着了,有个人才从屏风后走出来。温季佐叹了口气,他轻轻把卞昭从水里抱出来靠在自己身上。少年分开她的腿,用温水冲洗g净甬道里的jgye,发肿的唇r0u可怜兮兮的,g涸的血渍又化开,落成几点红se在温季佐的手上。少年抿了抿唇,拿出了药瓶开始替卞昭上药。
他本以为,昨晚昭姐姐会认出是他。可她没有,不仅没有,还要用那种谄媚的语气同他讲话。温季佐的血直往头上涌,他气卞昭对别人也能张开腿,又醋做恩客的自己能见到她fangdang的模样。他巴不得在卞昭身上满满地留下自己的痕迹,让别人觊觎不了才好。
温季佐抱着卞昭轻轻地给她上药,她浑身上下伤痕累累,不擦药醒来怕是会受影响。温季佐没带药出门,这药还是老鸨给的,说缔交院里的姑娘都用着这个。他替卞昭清理g净身t,指尖挑着药涂到卞昭身上,一点点抹开。
温季佐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他十一岁遇刺的时候,是卞昭保护了他。回到小红楼卞昭伤口没来得及处理便领罚去了,她后背的血滴滴答答汇成一小汪,在烈日下暴晒着。天气炎热,她伤口发了炎,卞昭生生晕倒在院里。
温季佐原本陪着她一起罚站,看到卞昭倒下去少年急匆匆地从小红楼跑下去,连沈晔拦他都没听到。
他那时力气还不够,却y生生一身汗地把卞昭背回了屋子。医官剪开卞昭的衣服,伤口深深一条,看着便觉得痛。医官清理好伤口,准备上药时却被温季佐拦住了:“我来。”他这样说。
少年彼时小心翼翼地把金疮药粉撒到伤口上的模样,和今日似乎差不了多少。
昨日不止一个觊觎卞昭的,一直同他叫价那个,是凛锋堂堂主的嫡长子,叫凌源。江湖人士都说凌源是个整日花天酒地醉生梦si的纨绔,但昨日他那一声,却暴露了这人的武功。
哪里是什么纨绔,分明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角儿。
卞昭要收集情报,免不了要和这人打交道。凛锋堂是游走在几国之间的镖局,交往甚广。这次凌源来缔交院,怕也是有目的。
少年想着,眉头皱得更紧,他替卞昭上完了药,给她披了件衣服,抱着她坐到榻上。少nv大概在做什么噩梦,脸se惨白,眉头紧皱,脸上没有一点血se。
温季佐轻轻握着她的手,放到脸侧亲昵地蹭了蹭,目光里有无限眷恋:他希望这时间再慢一点,再慢一点。让他只是温季佐,而眼前人也只是他的昭姐姐。
……
梅三本来是想通知小皇子回g0ng的,但他在小辋川绕了两圈,却迟迟不肯进去。青年坐在树杈上,叹了口气,他倒听说了那日的花魁是自己人,但主子这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