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睿乾毫不留情地嘲讽:“徐逢玉这个傻逼玩意,上次我和简戌劝他不舍得就把人追回来,结果他直接把绑回去,还找俩保镖跟着人家。这换谁,谁不跑啊?”
常砚洲也不禁嗤笑出声,看着沉着一张脸的落寞男人,出声安慰了句:“你也别想太多了,说不定等宁岫冷静下来,她自己就回来了呢。江城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她不可能不回来的。”
知道不可能找到人,徐逢玉捞起桌上的手机,猛地站起来,面无表情地说:“我先走了。”
常砚洲啧了一声,在他后面喊:“你别再继续查了,不然只会适得其反的!”
徐逢玉脚步一顿,随后拉开了门,长腿一迈离开了。
*
芳姨见到徐逢玉回来,心里也是一愣。
雷叔把今天的事跟她说了,她一整天都在操心,宁岫走了,那也用不着她在这当保姆,她是不是应该提前接洽新东家。
没想到徐逢玉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她连忙上前询问:“徐先生,你吃晚饭了吗?需不需要给你煮点什么吃的?”
徐逢玉这才想起自己忙活了一天连晚饭都忘了吃,不自觉地往餐桌上宁岫的位置看了一眼,然后说:“煮碗绿豆沙吧。”
芳姨顿时一惊,然后连忙应下,进厨房准备。
她记得徐逢玉是不爱吃甜食的。
忽然,角落里传来一声猫叫,徐逢玉寻声望去,就看到橘子露出一个脑袋,怯生生地看着他。
蓦地让他联想到宁岫刚认识他时的样子。
他走过去,蹲下身将橘子抱出来,橘子对他有些抗拒和害怕,瑟瑟发抖着。
大概是察觉到了最近家里气氛不太妙,它一直躲着没怎么出来,徐逢玉也没怎么见到它。
虽然已经养了五年,但他和橘子确实不熟,只能算上比陌生人近一点的关系,平日里都是宁岫在照顾它。
五年的感情,她也能说丢下就丢下,真是狠心。
徐逢玉看它乖巧又可怜,大掌摸上它的脑袋,慢慢给它顺毛,然后抱着进了卧室。
不料一进卧室,橘子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似的,猛地从他手上跳下去,在卧室里一顿乱窜。
梳妆台边的垃圾桶不慎被打翻。
一抹红色闯入眼底,徐逢玉下颌微微收紧,然后迈开裹在西装裤里的一双长腿走过去。
离得越近,视线越清晰。
徐逢玉看清了地上躺着的是什么,一条手工编织的红绳,被人从中间剪断了。
一段回忆倏地顺着这个红绳重新浮现在他的眼前。
五年前,宁岫送了这条红绳给他当生日礼物,说是保佑他本命年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他自然不信这些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哄她开心了两天就没戴了,过后也不知道东西跑到哪去了,他也没在意。
没想到会在这看到,还是断了的。
无端地胸腔生出一阵难受,怎么都散不去。
红绳的切口并不平整,看得出不容易剪断但最终还是被人剪断。
徐逢玉用指腹慢慢摩挲着那块参差不齐的切口,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最后将红绳收进了口袋。
这天晚上,徐逢玉是在逸林园过夜的。
他其实常住在离公司近的一套房子里,偶尔兴致起来才会过来这边找宁岫。
这是他第一次独自一个人住在逸林园的卧室。
床褥枕头上还留着宁岫的气味,一股很淡却很温暖的味道。
他突然想到,刚才橘子那么激动可能就是因为闻到了卧室里她的气味。
第二天一早,徐逢玉醒来摸到身边一片冰凉,才意识到宁岫已经离开,整个人立刻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然后早餐都没吃就去了公司。
中午。
林秘敲门进来,徐逢玉以为他是来问自己午餐吃什么,于是赶在他开口前说:“随便点就行。”
林秘还杵着不走,神色犹犹豫豫的。
徐逢玉终于抬起眼,问:“什么事?”
“朱小姐来了,说是——”
林秘还没说完就被徐逢玉打断,冷冷的一声:“不见。”
得了准信,林秘连忙出去回话。
朱槿见林秘推开待客室的门进来,有些急切地问:“林秘书,逢玉他忙完了吗?”
林秘公式化地笑了一下,说:“抱歉朱小姐,徐总他还在忙,怕是没有时间见你了,你还是先回去吧。”
朱槿蹙起精致的眉毛,贴心道:“现在都十二点多了,他就是再忙也不能耽误吃饭啊,忙坏了身子怎么办?刚好我给他熬了点汤,现在就给他送过去。”
说着她就要过去,林秘第一时间拦住她,语气冷硬了几分:“朱小姐,徐总在忙,你现在进去怕是要惹他不开心。”
朱槿哪里听不出这是借口,心里生出一阵愤懑,但无奈她平时就是一副知书达理的做派,也不好直接发脾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