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 于是他多关注了些。
直到十分钟前, 他才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车上下来, 说他是小区业主, 来看房子。
见他周身气度倨傲, 矜贵异常, 保安大哥也就没有怀疑, 登记了下就让他进去了。
没想到不过十分钟左右,他就出来了。
看房子这么快的吗?
宁岫的车就停在小区门口的临时停车位上,她拿起车钥匙按了一下,车灯随之亮起,然后直接上了车,一句道别的话都没说。
徐逢玉自嘲地扯了下嘴角,然后也去开车,黑色大g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宁岫通过后视镜看到他的车,但脸上的神色依旧淡淡的,丝毫不在意。
车子驶进小区,在电梯里时宁岫才倏地想起自己的手机丢在那条林荫道上,也不知道摔坏了没。
正犹豫着要不要现在让段如珩陪她回去找,只有她一人的电梯里却忽然响起一道铃声。
极为熟悉的,她自己的手机铃声。
她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包,果然在里面找到手机,不知什么时候被放进去的。
脑海里划过一道白光。
铃声骤然停下,她也回过神来,拿出手机一看,屏幕裂开了,但好在没坏。
电话是宁母打来的。
电梯正好到了,她进了屋,宁母听见声音连忙从客厅过来看:“岫岫回来了,我才给你打了个电话,下次你还是别晚上一个人出去的好,我刚刚心里一直发慌。”
宁岫连忙换了拖鞋进去,抱了下宁母,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我没事,正巧在电梯里,所以就没接。”
卧室的窗户亮了又暗,徐逢玉开车离开。
*
周日下午,徐逢玉抽时间来到朱宅。
朱宅坐落在半山腰,法式庄园风格,占地面积很大,不过能看得出有些败落了,不像这一片同时期建造的别墅那样气派。
一见是徐逢玉的车,管家连忙给他开门,然后打了内线电话进去。
电话刚一挂断,朱槿就迎了出来,克制住内心的欢欣雀跃,娴雅地说:“你来啦。”
徐逢玉单手插兜扫了她一眼,淡淡地嗯一声:“阿姨呢?”
朱槿微微一笑答:“我妈在客厅,刚才还在念叨你什么时候到呢。”
徐逢玉跟着她进去,客厅沙发上,一个身穿黑金旗袍,肩披墨绿色披肩的中年女人正坐在那,慈爱地看着他:“来了。”
此人便是朱槿的母亲,也是他妈的至交好友。
“阿姨好。”徐逢玉颔首,微微弯下腰坐在她的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眉宇间尽是敬重。
朱槿也在朱母身边坐下。
朱母温和地笑着,和徐逢玉话了两句家常后就拿出一条镶着翡翠的红绳。
“其实我这次找你来是有东西给你,你母亲以前就和我提起过想亲手给你编一条红绳,保佑你平安健康,只是……”
徐逢玉呼吸一窒,宽阔的肩膀一片僵硬。
朱母顿了下,继续说:“你若不嫌弃,这条红绳就算是我代你母亲给你的祝福,我亲自去寺庙里开过光了,怕你们年轻人嫌我戴的这种翡翠老气,我嫁妆里正好有块玻璃种的料子,就差人打了出来,你看看还喜欢吗?”
徐逢玉语气低沉:“阿姨这太贵重了,您的嫁妆怎么能够?”
朱母亲切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和蔼可亲地说:“倒是阿姨这个做长辈的不好,说得你不敢收了。我如今都六十岁了,玻璃种的翡翠太年轻,这块料子根本用不着,放着也是浪费,我也是想着单一条红绳有些过于单薄,还是有些重量才好,这才想到镶块玉上去。”
徐逢玉眼里带着感激,面色却稍显凝重:“谢谢阿姨,不过——”
朱母像是发现什么似的轻笑了一声,善解人意道:“原来如此,是阿姨唐突了,你手上这条的红绳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吧?她既然已经为你求了一条,我自然不用画蛇添足了。”
朱槿死死地盯着他手上那条红绳,上次回去后,她冥思苦想,终于让她想到在哪里见过这条红绳,那上面的编法分明就是宁岫九年前送他的那条。
他竟然还留着,还镶了块岫玉上去,那样廉价的东西根本就配不上他。
朱母感受到女儿的激愤,不动声色地用眼神睨了她一眼,朱槿这才平静下来。
见徐逢玉不收,朱母以退为进:“是担心不收会让阿姨心里难受是吧?”
徐逢玉抬起眼皮,漆黑的眼底是散不去的为难。
朱母柔和地说:“没事真的,我本就是想替你母亲尽一份心意,知道她已经亲手为你做了,我欣慰还来不及呢,我知道她一定也很挂念你。阿姨编这条红绳给你,是希望你能平安开心,让你现在这样为难倒是我的不是了。”
徐逢玉不想骗待她如此用心的长辈,脸上带着歉意:“是我的不好,这条红绳其实不是我妈留给我的。”
朱母仍是温柔地笑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