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而响亮的电话铃声在昏暗的酒店房间里回荡,打断了苏秀的浅眠。
她闭眼蹙了蹙眉,烦躁地伸出手朝吵闹的声源探了探,好半晌才碰到了那冰凉的触摸屏。
“喂。”苏秀划开了通话键,应得有气无力。
“这放大寒假的,怎么声音这么虚,你又熬什么夜了?”
电话那头是苏秀的母亲杨玉,大概是因为电话拨到快自动挂断才接起,她语气听上去颇有不快。
“我给学生补课呢。”
大清早就被吵醒,若不是电话那头是她家强势惯了的母亲,苏秀差点起床气爆发。
可电话那头的人可不会顾忌她的想法,依旧吧啦吧啦说个不停。
“你教的又不是什么重要学科,把自己整这么累做啥,家里又不缺钱,你整天往外面跑,不把老公拴紧点,像什么样子。”
苏秀就知道大早上接到电话少不了挨一顿训,她也懒得给她妈解释。
“现在不分文理科了,我的课很多学生爱上,这是对我能力的认可。”
“那些都是虚的,你再怎么受爱戴也不过一个高中生物老师,一年能拿多少钱啊?还不如多花点心思从你老公那里把钱揽过来。”
杨玉没少撺掇女儿去套女婿的钱,灌输女儿一定要把控住家里的财政大权。
苏秀听不得这些,打断她,“你打电话就是为了说这些么?”
“你怎么跟你妈说话的?我这还不是为你好!”
“我很忙……”苏秀无精打采地叹了口气,这才终于打断了母亲的碎碎念。
“好了,别整那些了,明天除夕去你二姨家吃团年饭,记得把郑毅也叫上。”
“二姨?”苏秀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今年她这爱争风头的妈妈竟然不抢着办年夜饭了?
“对,炎祎回来了,还带了男朋友,你们作为姐姐姐夫,也要见一见的。”
炎祎是二姨家的女儿,苏秀的表妹,自从考上申城的大学后就留在那边发展,极少能回来一次。
姐妹俩小时候关系很不错,难能可贵的团年时刻,照理说确实应该见一面。
可苏秀却是不做声地轻笑一声。
她这个母亲打的什么主意她还不明白么?
不过是想带着她和女婿去二姨家炫耀一下,好把那个未来的外甥女婿比下去而已。
“知道了,我会通知的。”苏秀懒洋洋地应下,已没了继续多说下去的念头,也不等母亲还要唠叨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打了个哈欠,苏秀将手机放在了床头柜,刚一躺下,身后一个火热的身躯就靠了过来,揽着她纤细的腰肢,亲吻上她的耳垂。
“老公打来的?”男人的声音带着初醒时的沙哑,跨下昂扬的某物抵在苏秀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背上,两人不着寸缕,露在被褥外面的肌肤上尽是欢爱后的痕迹。
苏秀回头瞪了男人一眼,似是责怪他怎么还没走。
她推开男人起身穿衣服,冷漠的脸上丝毫没有昨晚情爱时的媚浪。
“别人都说你拔吊无情收逼无义,现在体验到之后才知道是真有此事。”男人靠坐在床头笑着打趣,跨下的硕物还狰狞地挺立着。
苏秀穿戴好后甩过去一道冷漠的眼风,冲男人毫不留情地吐着毒舌,“建议柯先生以后要约炮,先把技术练好了再来。”
回想起昨晚不算美好的床上经历,苏秀内心直翻白眼,差点没能维持住她清冷的人设。
这个姓柯的外表不错,身材也还行,下面那物的尺寸也符合她的预期,奈何技术糟糕得一塌糊涂。
睡过不少男人,苏秀也知他这条件在男人中已属上游,所以才给了他傲慢的资本,错以为在床上只要大力干就是性能力强悍的代表,就能让女人爱慕不断。
看来这货以前的床伴都太捧他臭脚了,见他条件不错,甘愿演戏配合他。
可见过优质男人的苏秀才不会惯着人形屌物,丝毫不给人面子,当面痛批:“柯先生与按摩棒的区别就只在于有一张会说话的嘴却只会拿它说白话而已。”
想着这男人在上床前吹嘘自己的那些“丰功伟绩”,再对比他的实际表现,苏秀甚至觉得事先抱有期望的自己更像一个白痴。
男人脸色尴尬了一瞬,但念到苏秀那紧致温热的软嫩小穴,以及这张让人看一眼就忘不掉的绝美容颜,复又讨好地做小伏低,“那苏老师还能再给我补课吗?”
苏秀冷笑了一声,清冷的脸蛋上写满拒绝:“你资质太差,太浪费我的时间,柯先生还是另寻高就吧。”
头也不回地出了酒店,苏秀叫了辆出租车,想着老妈刚才的那通电话,还是给郑毅发了一条微信过去。
她和郑毅,名义上是夫妻,其实各玩各的,互不干扰,也知道彼此在外面有炮友或情人。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浪漫点的说法叫青梅竹马,可在苏秀看来更像是狐朋狗友。
他们是到了适婚年龄,挨不住父母的逼婚,勉强凑合在了一起,在别人眼里倒成了天作之合。
他们互相财政自由,但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