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利亚侧过脑袋迷迷糊糊地想着,自己很快就会死在这个阴沟旁。
模糊的视线里,少年看到一把墨绿的伞朝自己飘来。贝利亚眯眼细看,原来是一个很高的男人正撑着伞走近。
那人穿着件米白的长款风衣,里面搭着衬衫领带,下身是西装裤,皮鞋刷得噌亮。
如果还有力气,贝利亚肯定要大声嘲笑这个骚包的傻逼,得多装逼才会在大雨天穿这种衣服出门。
可惜他要死了,连挤出嘲笑的力气都没有。
男人走近时撇了他一眼,冷冷淡淡地感叹一句:“一只濒死的小老鼠。”
随后他毫不犹豫地跨过少年横在路面的身体,径直走开。迈过贝利亚的一瞬间,男人顿了顿,像是突然察觉到什么,颇有兴致地低头看他:“有意思……你想活吗?”
贝利亚仅存的那只绿眼睛缓缓转向这个奇怪的人。少年清瘦的胸膛几度起伏,艰难挤出低得近乎听不清的回应。
“想。”
他当然想活。